時維臘月,暴雪之后,整個京城都處在一片銀白色中。
但這份肅殺和傲寒,并沒有影響京城的任何。
從一大早起來,街上就是熱鬧繁華一片。
而在這繁華深處,還有另外一處隱蔽的場所——素酒居。
這里從外面看起來,也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處喝喝清酒的酒樓。
而這酒樓之后卻是別有洞天的一番場景。
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小屋房門緊閉,一個一個端酒的小廝進(jìn)進(jìn)出出。
只是這院落里卻是靜悄悄的,仿佛那些小屋里并沒有任何人在。
然而,小廝端著酒推開屋門的那一瞬,立刻就有聲音飄了出來。
“前天下了場大雪,皇上說是瑞雪兆豐年,大宴群臣,那是在宮里頭大擺宴席,載歌載舞啊,老兄,里面一定很熱鬧吧。”
“是,大宴群臣是真,載歌載舞不假,不過麼,熱鬧,呵呵,那可不單單是熱鬧那么簡單了,那簡直是大開眼界。”
“咦,老兄,這話是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回事,自然是靖王了。靖王昨夜宴都開始了半天了他才姍姍而遲,并且在皇上的跟前那是完全不懼,和皇上那一番交談,真是,真是劍拔弩張!嘶,想起來我還心驚肉跳呢。”
“唉,靖王現(xiàn)在勢力這么大,你說,這不會別有用心吧。”
“你說呢?哼,咱們平民百姓,累死累活也就是為了一個錢字,而靖王呢?”
“人家不缺錢啊。”
“誒,這就對了,這錢夠了,就想要權(quán)力了。”
“可靖王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了,再要權(quán)力,可就——”
“噓!這事情可不是咱們這種人能夠妄論的了。上面什么局勢,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影響咱們的生意賺錢就好。”
“呵呵,老兄,高見,高見啊!”
屋里觥籌交錯的聲音叮咚,屋頂上,阿良已經(jīng)趴得腿也酸了,手也麻了,他忍不住抬起手使勁兒的甩動。
這時候,另外一條修長的手臂伸了過來,將那一片瓦片蓋好。
阿良順著這只手看去,只見洛之何坐在他身旁正凝神思索。
阿良爬了起來,“唉,師父,咱們已經(jīng)在這屋頂上聽了大半天了,聽來聽去,反反復(fù)復(fù)無就是那些事情。”
洛之何點(diǎn)點(diǎn)頭,“是,反反復(fù)復(fù)就是這些事情,能聽的我們都已經(jīng)聽到了,走吧,回去。”
洛之何話音落下,一只手抓起阿良,足尖輕點(diǎn),幾個起起落落,就落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
從這個小巷子里走出來,面前就是繁華的大街。
“師父,我餓了!”阿良捂住肚皮道。
“餓了,就去買吃的。”
“誒,我去買幾個包子。對了,還有,一年哥在陪著七七呢,咱們也飛他們買一些吧。”
“嗯,那就多買一些。”
阿良跑到了一個攤位前,一口氣買了一大堆的包子,然后抱著這堆包子又跑回了洛之何的跟前。
洛之何環(huán)視著左右,似乎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