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象我的生活里多出一個小東西的畫面,也無法想象他又從我的生命中消失的場景。”
說到這里,齊開頓了頓,轉過頭,反手握住俾斯麥的手掌:“但我能想象你從我生活中消失的畫面......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俾斯麥低著頭,看著齊開抓住自己手背的手掌,忽然發覺原來這雙手這么大,明明之前...都沒有發現過。
微微嘆了口氣,俾斯麥又用另一只手抓住齊開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你可以將這個孩子當成是我。”
齊開果斷搖頭:“我做不到。”
俾斯麥無奈地嘆了口氣,但也沒再多說什么,而是重新把身子靠在齊開身上,目光悠悠地望向頭頂幽暗的海水:“我們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齊開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
感受到自己身邊像小孩子一樣有些慪氣的齊開,俾斯麥輕輕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將頭重新靠在齊開的肩膀上:“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齊開眼睛晃了晃:“不用。”
俾斯麥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我沒有見到過,但我聽提爾比茨說過,你似乎暈船。”
齊開聞言立刻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俾斯麥微笑著聳聳肩:“我只是想你們人類暈完船不應該很疲憊么?”
“所以?”
“所以我在想,你究竟要死撐到什么時候,才肯去休息。”
齊開沉默了一下:“撐到你回到維修渠為止。”
俾斯麥臉色一變,立馬從齊開肩膀上直起身:“不是說好了不說這事的么?”
齊開閉上嘴,用沉默表達自己不滿的抗爭。
見齊開不回答,一副倔到底的神情,俾斯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忽然有一種心累的感覺。
作為曾經的百慕大兩極之一,俾斯麥從不記得有誰敢這樣違逆自己。
而作為黑海的提督,控制欲極強的齊開,他也不記得手下的姑娘有誰敢這樣頂撞自己。
但是他們都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了。
雖然兩人沒有在嘴上承認過,但是只要俾斯麥肚子里的孩子一降生,那么他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相較之下,明明是先來的薩拉托加,倒更像是第三者了。
他們都要學會如何包容彼此,畢竟婚姻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接納對方的過程。
齊開想到這里微微嘆了口氣,思索著接下來自己該如何繼續和俾斯麥溝通,如何勸說讓她回到維修渠,至少應該先將自己的狀況穩定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一雙有些冰涼的手就突然伸到他臉龐,緊緊地捧住了他的頭。
齊開一怔,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張精致的面容在自己眼眸中迅速放大,接著一張冰涼的嘴唇就印到了自己嘴上。
口中,有什么東西在竄動。
這并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第一次這樣,又或者說這已經是他們之間不知道第多少次這樣了。可即便如此,每當這種事發生的時候,齊開依然會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明明那只黑貓耀武揚威的樣子就在眼前,可當下對方卻門戶大開,任自己索取。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尤其是這一次。
緩緩松開齊開的嘴唇,俾斯麥雙手捧著齊開的臉,慢慢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將那串晶瑩的絲線扯斷,臉色有些漲紅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齊開也在看著俾斯麥的眼睛。
雖然在二人的頭頂,可以很明顯地聽到一聲又一聲猛烈敲擊玻璃的響聲和一雙陰惻惻盯著他們的目光,但是兩人都下意識地選擇了無視。
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俾斯麥咽了口口水,胸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