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再次剩母女三人,沈星柔先前還因為被沈星華訓斥不高興,聽到母親不適,頓時也趕著回來了。
“母親,我真以為你是不舒服呢,原來是為了下套呀。”沈星柔笑道。
哪知沈星柔話音剛落,就被季明秋冷冷一掃眼。
“我確實是不舒服,這胎懷的辛苦,根本不能安睡,日夜的吐,我身子越發不行了。”季明秋說著,再次嘔吐起來。
姐妹二人趕緊叫大夫進來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害喜這么厲害,季明秋都生了三個了,也沒有這么厲害的。
剛才也想說,只是人多不方便。
“夫人,我能否問你,是有腹痛?出血之癥?”大夫小心問。
季明秋毫不猶豫點頭,道,“是有,我只當是自己年紀大了,反應大些而已。”
“并非是您年紀大的原因,而是這胎,并非是真正的孕胎,而可能是……”大夫欲言又止,不敢繼續言語了。
可是季明秋卻急了,冷聲道,“是什么?有話直接說吧,我受得住。”
“可能是水泡狀塊胎兒,這類胎兒,是不能生養的,害喜嚴重,還伴有出血,在腹中越久,對母體危險就越大,需盡快除掉,否則,夫人怕是會血崩。”
季明秋聽完,眼睛登時睜大,心中很是震驚,同樣的也是恐慌。
“是不是越早流掉,就越不容易危險?”季明秋又問。
“對,最好的盡快流掉!”
“那好,你速速開一貼方子來……”
“母親!”季明秋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被沈星華打斷,季明秋一愣,對上沈星華暗示的眼神,當即就明白了過來。
“吳大夫,請你務必守口如瓶這件事,若傳出半個字,我唯你是問!”季明秋忽然轉了話風,凌厲道。
吳大夫豈會不知,連連點頭。
“好,吳大夫,有事我還會再找你的,您先回去吧!”季明秋說著,讓人將大夫送了出去。
沈星華確定人走遠了,才開口。
“母親,既然如此,不如利用這個事情,對付沈月瑯吧,她身后就算是有顧家,可是迫害嫡母,傷害手足的事,顧家也難保她平安,這是您腹中的弟弟在給咱們制造機會啊。”
季明秋垂眸看著腹部,想想自從沈月瑯回府后,自己的日子格外艱難,倒是覺得這個孩子來的是時候,而今卻是這樣的情況,若是直接用它對付沈月瑯,也不枉費她辛苦一遭了。
“華兒,你可有什么主意,能讓這件事跟她牽扯上關系?”季明秋問道。
“母親不是在沈月瑯的那邊有一個眼線嗎?那乳母,不正好?我剛才說請安化寺的法師來做法師,叫那乳母將弄一個針扎小人,放到沈月瑯的園中,母親喝下那個滑胎藥后,法師直接矛頭指向她,這事就順理成章了,只是母親,您要受苦了。”沈星華心痛道。
“這點苦算什么,只要將她除去,送到莊子上,再派人了結她,就沒有人威脅我們娘幾個的地位,母親這點苦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