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即使被按壓在長凳上,也不影響他劇烈的磕頭。
沈月瑯回看蕭絢璟一眼,只見他神色嚴(yán)肅,眉間隱約的怒意,像是氣著了。
“皇上,你都聽見了,我在宮中素來不與人交往,卻是得罪不少人,若是這樣,我還如何敢在宮里養(yǎng)胎?”
蕭絢璟目光一抬,打量著她,“良嬪既然這么對你,朕自會處罰,可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出宮?”
沈月瑯輕輕一笑,“你會答應(yīng)嗎?”
“自然不會,你別想離開這座皇宮,你只能是朕的人!”他堅定道。
沈月瑯笑笑,眉眼盡是深意。
“來人,去將良嬪給朕帶來,朕倒要看看她還能如何為自己辯解。”蕭絢璟咬牙道。
“皇上,還有秀婕妤之事。”沈月瑯又道。
蕭絢璟看著她,她也回以對視,蕭絢璟知道她的意思了。
秀婕妤的事,從那天就知道是小玉兒做的,蕭絢璟是要等到處理好魔云宗之事才處理小玉兒,可是沈月瑯眼下的意思,就是此刻想數(shù)罪并罰良嬪了。
“你想如何?”他問。
“有她在一日,我心中難安。”
蕭絢璟明白了,既然如此,若是能讓她心里好受些,這件事就按她的意思處理便是。
良嬪被帶上來的時候,也感覺出事了,可是壓根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出事,這才一天啊,洪太醫(yī)就被抓了。
“良嬪,你可知本宮為何叫讓人將你帶來?”沈月瑯冷聲問,姿態(tài)高高在上看著良嬪。
良嬪看著那邊也沒有受刑的洪太醫(yī),他難道這么快就說了嗎?
“嬪妾不知,皇后是對嬪妾有什么誤會吧。”良嬪硬著頭皮,死不承認(rèn)。
蕭絢璟卻怒了,一拍桌子,怒問,“你還說不知情?這碗湯是什么,你可清楚?”
“臣妾不清楚,臣妾可什么都沒有做過啊,皇上明鑒啊。”良嬪哭喊道。
沈月瑯不緊不慢的將湯藥拿起,這個動作,看得蕭絢璟心頭一緊,想阻止她去碰這些極傷之物,可是她卻拿著碗走到良嬪面前,給了身邊的宮人,道,“良嬪既然說不知道,那就給她灌下去,喝了她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良嬪這會那還能裝知情,紅花是什么?不能打胎,也能毀女子身子根基的,一旦喝下自己如何還能有孕?
“我不喝,我不要喝,皇上救救臣妾!”良嬪說著,掙脫了宮人的牽制,跪著往蕭絢璟邊上爬去。
沈月瑯靜靜看著她的掙扎,心里毫無波瀾,淡淡道,“你求錯人了。”
良嬪一怔,看向沈月瑯,又看看皇上,隨后堅定的跪在蕭絢璟跟前,苦苦哀求道,“皇上,念在臣妾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您饒了臣妾吧,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蕭絢璟冷漠看著面前的女子跪求,抬手拂去她的手,“你千不該萬不該,生出邪念動朕的孩子。”
沈月瑯神色依舊淡淡的,但他說動了他的孩子那一刻,她還是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