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朝堂驚起一片哇聲。
他們也只是想讓顧英韜除去教導皇上一職,倒也沒有想讓他辭去太尉一職。
這個位置。何其重要,放下這個位置,許多職位的權利就只能上交給太后,交由太后處置。
沈月瑯一個女流,在政事上,許多大臣即使面上恭敬,可是實權卻不能徹底讓她掌握,顧英韜這太尉一辭去,那這些事誰處理呢。
顧家雖然是沈太后的外戚,但說到底,顧英韜還是很尊重皇上,許多事情也都是跟大臣商量著來。
因為有牽制,顧家就不會太得意。
顧太傅如今也老邁,很多事越力不從心。
若交給新的人做,政見不合,容易沖突,更容易使朝廷勢力食物鏈打亂。
這樣一來,許多事情,就渾水一灘了。
臣子這么想,沈月瑯自然也這么想。
所有,顧英韜辭官一事,絕對不可行。
“此事哀家不同意,這本就是夫妻間的事情,你回去請罪好好便是,何必用辭官證明什么。”
顧英韜剛才表態了,沈月瑯一駁回,方才言辭激烈的一些人,頓時不語了。
雖然還想著抓著這件事不放,可是大家也知道,太尉一職,事關重要,絕對不可能讓顧英韜退下的。
……
“什么?顧英韜竟然說辭官?”蕭音兒震驚道,拍著桌子,激動發問。
“是,在朝堂上這件事討論十分激烈,那些人抓著這件事逼迫駙馬,不讓駙馬再教皇上功課,今早的時候,聽說太后很為難,駙馬就自請辭官了。”侍婢繪聲繪色的說,似乎自己當時在場一樣。
可是蕭音兒聽著,心中逐漸發涼。
他就這么維護她,自己請辭官,不讓她被人唾棄?
即使是辭官,也不肯放棄教皇上,他哪是為皇上的功課,根本是為了每日能跟沈月瑯見面,他從未死心過。
“公主,你怎么了?你別嚇奴婢。”侍婢看她臉色逐漸發白,眉頭深鎖,面色十分生氣,身子還隱隱有些搖搖欲墜的。
“一會等駙馬回來,就請他過來,我有事找他!”蕭音兒咬牙道。
侍婢趕忙應了一聲是,急忙就去門口守著,就等著顧英韜回來,然后請他到了蕭音兒這邊。
此時,蕭音兒已經穿著打扮好,坐在飯桌前,等著顧英韜回來。
顧英韜一進門,就看見她裝扮十分精致,倒是眼前一亮,看久了她產后的瘋婦模樣,忽然柔和看著自己的時候,顧英韜還有些不適應,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你怎么了?怎么喝上酒了。”顧英韜說著上前,讓人給她身前的酒換成補湯,自己坐在旁邊,眼神平和看著她。
“找你有些事說。”她淡淡道。
難得的,她會這么溫和說話了,他陰郁了一天的心情,倒也好了些。
“從前的事,咱們就過去了吧,那夜的事情,我過去了,之前的恩怨,我們能否也過去了?”顧英韜問。
他是真不想繼續這樣雞飛狗跳下去了。
“你不是還很記掛她嗎?你過得去嗎?”蕭音兒看著他,毫不避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