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下去忙吧!”海苑說道。
婢子是蕭絢璟送來的,不知道海苑的想法,回了話后就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大早,最后一副藥熬好呈上去給沈月瑯喝,這寒毒,大約就差不多解了。
而此刻,鳳鸞殿里,沈月瑯看著站在一邊的海苑。
“你過來,哀家看看你。”沈月瑯淡淡道。
吃了她的藥,身子確實好轉不少,如今最后一副藥下去,雖然還是覺得有時候會悶得慌,可是到底是身子暖和不少,而且睡眠也踏實很多,歐陽修也看過脈象,說問題不大,就是藥性太猛,過于燥熱,過段時間會自行恢復。
可是藥確實是好藥,所以沈月瑯對海苑倒也十分感激的,雖然身份尷尬,可是她到底是正室,和蕭絢璟是夫妻,她也算不得什么東西。
雖然知道她心機很深,可是沈月瑯還是想看看,她究竟能翻出什么浪來。
只要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是想脫離奴籍。守在蕭絢璟身邊,她大可端出一副容人之量來。
可是若她不甘心,想壞事,沈月瑯也不會客氣的。
海苑感受到沈月瑯的打量十分犀利,頓時也有些虛,但她知道,沈月瑯不會此刻對自己做什么的。
而后她上前,十分老實的跪著。
“你手上的傷,如何了?”沈月瑯問。
“回太后,無礙,我的傷,頂多就是一些皮外傷,能為太后效勞,是我的福氣。”
這種說辭,沈月瑯早就聽得膩膩的,干脆也不繼續說了,叫人將上好的人參給她,又送了好些補品,讓她補補身子。
“這些東西,你拿回去補補。”沈月瑯淡淡道。
“謝太后恩賞!”海苑說著,很實誠的跪謝道。
“你救了哀家,卻以此要求做了攝政王側妃,哀家就很好奇,你不會擔心哀家找人殺了你嗎?”沈月瑯忽的問道。
海苑心底一涼,有些發慌,“太后……不是這種人吧?”
“那你覺得哀家是什么人?”
“起碼不會做殺救命恩人的事的,太后權勢滔天,我是奴隸出身,背后沒有依仗,只想求安身立命,雖然要求過了些,可是我絕沒有要蔑視太后的意思。”她說著,非常誠懇的磕著頭,好像很怕沈月瑯真的殺她一樣。
但其實海苑根本不怕,沈月瑯是太后,想殺人很容易,可是想殺就命恩人,這是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再說,她殺人也得要理由。
她求過離開的,是王爺不讓。
“你說沒有蔑視哀家,那你為何偏偏要做他的側室?”
太后若能饒我一命,我回去之后,即刻就走!”海苑表態道。
沈月瑯卻連連冷笑,這女人,明知道蕭絢璟會多想,她說這番話,分明是想說她想走,卻走不了。
明明這一切是她在算計,可是最后弄得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樣了,蕭絢璟也在一點點起傾向她。
所以,她必得讓這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不然誰知道她會不會用什么計謀,讓蕭絢璟跟自己感情不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