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居然會出這種事,他才會這么激動吧。
衛(wèi)若衣瞥了他一眼“肉體凡胎,誰都有可能。”
“病結子呢,病結子是什么?”張岳來十分激動。
“禍世”若是出現(xiàn),必定會在人身上顯現(xiàn)出一處印跡來,而這個印跡,也就是病結子。
“他脖子上的斑,已經(jīng)出風了。”衛(wèi)若衣皺眉。
印跡出現(xiàn)之后,又淺到深,及至最后,化作紅色,在中間凝成一快紅色的,猶如寶石一般透明的圓包,這便是出風。
從病結子出現(xiàn),再轉化到出風,這個過程十分漫長,往往要四五月之久。
而“禍世”的威力和傳染力,也只有在出風之后,才會慢慢顯現(xiàn)出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出風的“禍世”都會被避如蛇蝎的。
“禍世”的可怕,本就在于它必然會傳染給直系血親,但同樣有傳染力的它沒有瘟疫那么可怕,不是因為它不容易被人染上,而是因為不是每個人的“禍世”都具有傳染性。
以一個家族來看,染上“禍世”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首風,另外一種稱為次風。
所謂首風,也就是家族中首個出風之人,也是首個染上“禍世”之人,這人出風之后,會像大壽一般,在病結子上凝出紅色的,寶石般透明的圓包。
而次風呢,就是家族里旁的因為首風而染上“禍世”的人,次風出風,病結子上也會有鼓包,但是這鼓包卻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只有首風之人身上攜帶的“禍世”才會傳染給旁的人,次風的是不具備傳染之力的。
衛(wèi)若衣先前看得真切,大壽身上的病結子正中央是一個明顯的紅色鼓包。
也就是說,大壽是首風。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直接讓樓知府先把百姓帶走的原因,首風,可是會傳染的。
聽到這個,張岳來整個人突然愣住。
衛(wèi)若衣沒管他,轉過頭去看向樓知府“事態(tài)嚴重,還請樓大人立馬賜大壽毒酒一杯。”
樓知府點了點頭“有,這個有,知府衙門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衛(wèi)若衣“……”
“嗯,那,快去取出來吧。”
事關緊要,毒酒以一個令人咋舌的速度取了出來。
大壽從聽到自己患了“禍世”那一刻一直呆呆坐在地上,等官兵拿了毒酒去灌他,他也絲毫反應都沒有,認命般的一動不動。
“禍世”初現(xiàn)之時,衛(wèi)若衣還能有些辦法。
但是已經(jīng)出風的“禍世”,那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毒酒已經(jīng)到了大壽嘴邊,他依然未動,旁邊愣神許久的張岳來卻突然撲了上來,一把將毒酒打翻。
“不,這酒大壽你不能喝!”
nu出腰間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放肆!你想要害死所有人是不是?”
“不,不是的,草民不是那個意思……”
張岳來跪著轉過頭,鋒利的刀尖立馬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流出,染紅了他的衣領。
張岳來感覺不到痛似的,固執(zhí)的看著樓知府“樓大人,求求您,大壽他不可能得‘禍世’的,草民求求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樓知府不由看了衛(wèi)若衣一眼。
衛(wèi)若衣已經(jīng)站了出來“出了風的‘禍世’是什么樣子,張掌柜必然也是知道的,既然你堅持說大壽沒有得,那你自可以掀開他的衣領一看,不過萬一你因此出了意外,可別怪本夫人沒有事先提醒你。”
她承認是想搞點事情,但無論如何,也不會用“禍世”這樣的東西來搞事情。
偏偏有些人不相信,為了不顯得她在仗勢欺人,自然是要讓他親自看個明白才好。
生氣歸生氣,另外一方面,張岳來的態(tài)度,她也覺得甚為奇怪。
她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