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將軍營帳的方向去,剛到門口呢,傷兵營那邊卻在此時來了人,于是衛(wèi)若衣只好先往傷兵營去。
百曉生跑到她身邊,興致勃勃的要跟著一起,衛(wèi)若衣沒拒絕。
折枝是夫人在哪兒她在哪兒,自然也是要一起的。
三人目光很一致的看向文卿,文卿興致缺缺“我進山一趟。”
“不合群啊小文文。”百曉生不贊同道“而且那山你都去過多少回了,里面是有金子嗎天天往里鉆。”
文卿沒理她,朝衛(wèi)若衣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人走了,百曉生沒再吐槽,三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傷兵營去了。
到了傷兵營,百曉生捂著耳朵,大聲的朝衛(wèi)若衣喊道“小衣衣,這群人全都失心瘋了嗎?”
衛(wèi)若衣退開幾步,離他遠了一些。
這群從邪月教人手里救下來的百姓,從救下來開始,就一直如同才來時那樣痛苦不堪,沒日沒夜的遭受著劇痛的折磨。
上山之前衛(wèi)若衣沒有找到救治的辦法,下山之后邪月教的人嘴里也沒問出來,對于這一點她沒有太意外,畢竟是邪月教的人,否定他們?nèi)似返耐瑫r,她不得不肯定他們的嘴緊。
但衛(wèi)若衣也沒有完全放棄這條路,口風緊歸口風緊,人一旦有了想要保守的秘密,且這秘密還被人猜中了些微苗頭的時候,言語之間就很比較容易露出些許的信息來。
衛(wèi)若衣之前猜測這些病人之所以如此痛苦可能是肚子里有蟲,她用這一個猜測去詐了詐邪月教那些教眾,并且從他們的反應力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有了進展,衛(wèi)若衣卻沒有因此感到多開心,反而更加的難受了。
就像她之前所擔憂的那樣,真的是馭蟲術(shù)的話,那就需要找到馭蟲人來將蟲子喊出來,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他們并沒有找到馭蟲人不說,病人們的疼痛也絲毫沒有減輕。
因此這進展好像是有了,但是仔細一品,其實又沒有。
她退到桌子邊,拿起紙筆給他寫字。
這是百曉生第一次到傷兵營來,她也沒給他說過這里的情況,于是盡可能簡短的給他說明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
百曉生看完之后,捂著耳朵有些好奇的跑到一個正在大叫的病人身邊,很專注的盯著人家張開的嘴看,看了,然后嗷嗷怪叫兩聲,叫兩聲然后又換一種怪叫。
衛(wèi)若衣不解,在紙上寫你干嘛呢?
百曉生一臉的興奮,大聲回她“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肚子里的蟲子喊出來,小衣衣你等等我啊,我感覺到很快就要成功了。”
衛(wèi)若衣“……”
無語的同時,她甚至感覺到那個正在慘叫的病人的叫聲都停頓了一下。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直接去看病人去了。
沒一會兒百曉生又湊過來,和折枝一起跟在她身邊轉(zhuǎn)悠,想來之前收效欠佳所以這次倒是沒怪叫了,老老實實的跟著。
他不搗亂,衛(wèi)若衣也就沒趕他。
看完了所有的病人,衛(wèi)若衣將癥狀記錄下來,跟藥童交代了一下后續(xù)的用藥之后就從傷兵營出來了。
一邊走,一邊還想著病情。
“小衣衣。”
百曉生突然喊她。
“嗯?”衛(wèi)若衣回頭。
“那些人肚子里的蟲子,如果它們不肯出來,有沒有辦法用什么東西逼它們出來?或者是引you它們出來?”百曉生問。
衛(wèi)若衣明白他的意思,果斷的搖頭“受馭蟲術(shù)命令的蟲子和普通的蟲子不一樣,經(jīng)過了長期的馴養(yǎng),即使是它們的天敵或者是最喜愛的食物出現(xiàn)在它們面前,在沒有馭蟲者的命令下它們都不會亂動,只會遵循著原本的命令來。”
“這個命令,是單一的命令嗎?”百曉生又問。
“什么意思?”衛(wèi)若衣不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