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馭蟲者一次是不是只能下一個命令,然后聽了命令的蟲子也就只會執行這一個命令。”百曉生想了想,解釋道。
衛若衣微微一愣。
她自己會馭蟲術,對此一道不敢說精通,但是也可以說一句略懂了,何況百曉生這個問題本來也不是什么很難回答的問題。
馭蟲術雖然被操縱的是沒有靈智、不通人言的蟲子,給了什么命令,就一往無前的執行到底。
但是因為有馭蟲者的存在,就相當于給蟲子加上了人的智慧,再加上蟲子特有的,而人無法擁有的能力,如此一來,往往能發揮出很強的能力。
是以馭蟲術既可以說是最呆板的,同時也是最靈活的。
這本是很基本的道理,衛若衣之所以會發愣,卻是因為由百曉生這個問題,她想到了一個別的事情。
在她最初的設想之中,她一直的打算都是先找到那個馭蟲者,然后讓他解除命令,但都這么久了,馭蟲者一直沒有出現過,而病人們的痛苦也未曾有減輕過,這在很大的程度上標明,馭蟲者不再此處,而他下達的,就是一個單一的命令。
單一命令這個東西,很固化,除了馭蟲者之外別人也沒有辦法讓蟲子們停止,但是也因為它的固化,所以雖然不能停止,卻可以通過外力的干預,稍稍做點手腳。
一個想法驀的冒出來,衛若衣眸光一亮,開心的道“百曉生,不愧是你!這一點我怎么沒有早些想到呢!”
突然被夸,百曉生又一瞬間的迷茫,想再問,衛若衣人卻已經跑開了。
折枝有些疑惑“你做什么了?”
百曉生心里比她還疑惑呢,但他疑惑他能說嗎?那絕對不能啊!
于是他摸摸下巴,高深莫測的道“不可說,不可說。”
“什么玩意兒?”可惜了折枝完全沒有理解道他在干什么,不僅沒如他所愿的覺得他高深莫測,反而因為他不好好說話,在心里給了他一個裝模作樣的評價。
話不投機,兩人也沒繼續聊下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直接去找衛若衣是最干脆的。
等他們找到人的時候,衛若衣正在充斥著撕心裂肺嚎叫的傷兵營里坐著呢,低著頭專心的翻找著什么,值得一提的是,旁邊的藥童一直盯著她面前的桌子看,臉上的神色十分的一言難盡。
兩人快跑了幾步,到了跟前,看清了桌上放的東西,也都懂了藥童的想法。
不大的小方桌上,幾種形狀詭異的蟲子在上面爬著,其中一只長著蜈蚣的身體,蝎子的尾巴,一邊爬還一邊吐著蜘蛛絲,就這已經算是里面最不奇怪的了。
百曉生和折枝有些同情的看了藥童一眼,年輕啊,沒經驗,像他們這種待在衛若衣身邊的,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四不像,從最初的新奇、害怕到現在已經波瀾不驚了,不僅不怕,甚至還想摸一摸。
當然了,這種奇特的想法,只存在于百曉生一人,折枝對四不像完全沒有興趣。
這樣想,百曉生就這么干了,他伸出一根食指,遞到其中一只四不像的嘴邊,熟人投食,四不像也不客氣,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啊!!!痛痛痛,你這孽障,居然敢咬我!!!”
下一瞬,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傷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