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機密,士兵也沒有刻意避開人。
稟告完之后,厲鈺尚未說什么,五皇子卻道“來了臨郢關這么久,一直都忙著公差,也沒去逛逛。厲將軍的夫人也從京都來,她感興趣的地方一定很特別。索性軍中的事務我們這些外人也插不上手,不如就去閑逛一番,也好領略領略關內的風土人情,三哥,你以為如何?”
話是對著井域寒說的,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看著厲鈺。
井域寒頷首“五弟所言甚是。”
對這個答案,五皇子毫不意外,同為皇子,他是真正的天家子弟,而他這個三哥,不過是一條頂著天家子弟名頭的狗而已。
狗嘛,要想活命,只有對主子溫順。
“那就走吧。”
他倒也不客氣,直接越過眾人往外走。
走出好一截,發現身后的動靜有些奇怪,轉過頭一看,只有井域寒一人跟著他。
目光后移,厲鈺還在審訊室內,甚至已經繼續審林崇俊了。
就連林知尉都沒跟上來,而是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摩審案。
五皇子“……”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將他的話當作了耳邊風!
他幾步走回去,咬牙道“林大人、厲將軍,你們二位需要本皇子給你們找個大夫治治耳朵嗎?陪本皇子去逛街,聽不懂?”
審訊室內二人齊齊轉過頭來看他,這一回,先開口的是林知尉。
他有些為難道“啊,臣下接到的旨意是說協助兩位皇子治理水患,不知還要陪著逛街游樂的。五皇子先前的意思是叫臣下陪您逛街的意思嗎?但圣旨上既然沒寫,那便不算做公干吧?
可今日并不是臣下的休沐日,若是擅自游樂,是否算是擅離職守呢?
若是叫陛下知曉了,興許會責罰也說不一定。
唔……不過也不對,兩位皇子來此是來處理正事的,臣下跟著你們好像也不算失職。
哎,但偏偏又是逛街游樂。哎……”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很難不叫人發現他為此有多發愁。
而五皇子的臉色在他開口沒多久之后就一直往下沉,到現在已然跟有人欠了他五萬兩銀子沒還似的了。
偏偏林知尉話又多說得還快,五皇子幾次想打斷都失敗了。
好容易一番話說完,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點什么,便聽得林知尉又道“嗯,不過臣下年事已高,記性不大好,要不然容臣下回知府衙門看看圣旨上到底怎么寫的,然后再來同您回話?”
十分誠懇,百分無辜,直接氣得五皇子七竅生煙。
厲鈺忍不住勾了勾唇,這個林大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余光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厲鈺轉過頭,對上井域寒的目光,他笑容微斂,而后轉過頭繼續圍觀。
井域寒挑眉。
那邊五皇子正被氣得不知該如何反駁,想罵人,卻又顧及身份,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顧及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份。
林知尉的身份特殊,不是現在的他能惹得。
至于厲鈺,手握軍權的將軍,岳丈還是京都那個最死板最難纏,一天可以上書八百次指出他言行不當的衛太傅。
五皇子有些憤然的甩了甩衣袖,這個皇子,未免也太憋悶了。
到底沒有被氣昏了頭,他也明白了今日這兩人不會跟著他出去,未免鬧得更不好就看,便想找個由頭離開,還沒說話,身后就響起了腳步聲。
今天這一個二個的都跟自己作對是吧,連句話都要搶著說!
那兩個也就忍了,一條狗憑什么!
正這么想著,井域寒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身旁傳了過來“林大人不必驚慌,五弟絕沒有為難大人的意思。只不過國師雖然對水患有所預測,卻也并未說水患會起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