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南一路行來,該著人防固的河堤,大壩都已經(jīng)防固好了,該囑咐的人也都囑咐到了,臨郢關已是最后一站。
孤聽聞陽陵城中有一條河,乃是青衣江的支流之一,陽陵城乃是臨郢關的主城,人口也是最多,事關人命,自然應該謹慎……”
他的話,五皇子完全沒聽進去,他只知道,井域寒說話的時候,林知尉和厲鈺都在認真的聽。
沒有一個人打斷他!
更沒有人反駁!
一個也沒有!
井域寒余光瞥了五皇子一眼,嘴里的話很快轉(zhuǎn)了個彎“當然了,孤才疏學淺,這些也都是被五弟提醒之后方才意識到,想來先前五弟不過是表述叫兩位大人誤會,雖為逛街,其實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去實地查看陽陵城內(nèi)河流的具體情況。”
幾句話,直接將五皇子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厲鈺暗自可惜,這個三皇子未免過于機警了些,五皇子不過一點不悅便叫他發(fā)現(xiàn)而且立刻改口,也是個能屈能伸之人。
而且同為皇子,三皇子對五皇子明顯的十分拘謹,連這種小細節(jié)都時時注意,可見二人的關系并不平等。
且兩人都非常自然,可見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偶爾發(fā)生,而是長期存在的。
他皺了皺眉,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受圣上重視,身后又無別的大樹可靠,手里還沒有實權(quán)的一個皇子……
夫人到底在忌憚他什么呢?
……
最后的最后,在井域寒祭出了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林知尉和厲鈺都沒能再拒絕,只能跟著一起“實地勘察”。
皇子出行,低調(diào)是不可能低調(diào)的。
更何況,就算不知馬車內(nèi)是何人,可騎于馬上的厲將軍卻是城內(nèi)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的。
于是陽陵城這頭因為見了將軍夫人游街的興奮勁還在熊熊燒著,那頭又因為在街上見著了大將軍而再次燃燒起來。
甚至有在將軍夫人馬車后面湊了熱鬧的百姓,聽聞了大將軍也在游街,打探了位置之后趕忙敢去湊另一份熱鬧的。
瞻仰將軍夫人的神顏和瞻仰將軍的英姿,一個都不能耽誤!
于是乎,在百姓們的熱情圍觀之下……
陽陵城主街,堵人了……
厲鈺有些頭疼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海,翻身下了馬,退到后面敲了敲馬車壁。
“干嘛!”
里面?zhèn)鱽砦寤首記]好氣的聲音。
“今日街上的百姓有些多,我們的馬車怕是過不去了。”厲鈺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人多你不會趕走嗎?這點小事也要來稟告!”五皇子不耐煩道。
厲鈺默了默,真要去趕,只怕越趕越多。
他想了想,實話實說“五皇子恕罪,臣不太會扯謊,敢問臣要趕人該用什么由頭?”
要趕人,總得找個理由。
總不能說皇子來了,大家快散開。
若真這么說,就他們現(xiàn)在這番形容,兩個皇子還有一位朝廷重臣,說不準不但趕不走人,還能趕來幾個刺客,順帶著玩玩刺殺游戲取樂。
而別的理由,又很難有可信度。
當然了,話雖如此,也不代表他真沒有辦法,臨郢關畢竟是他的地盤。
然而夫人不喜之人,他為何要幫?
五皇子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時沒有人說話。
后面的馬車車簾忽地被人撩開,三皇子井域寒一身便衣從馬車上跳下來,看了周圍一眼,笑著道“早聽聞厲兄治理有方,深受城內(nèi)百姓愛戴,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佩服,佩服。”
他身上的衣裳不是皇子的衣裳,不過但從面料來看也十分名貴,再加上他的稱呼,只讓人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哪家的貴公子或者別處的官員。
百姓們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