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無益于家國，下而無益于世人，蕓蕓眾生連自己的人生都未曾安置妥當(dāng)，整日追逐這些無用之物，虛度光陰，不知思考，久而久之人既蠢且鈍，養(yǎng)出一批癡愚之貨來，看得人心煩。

衛(wèi)若衣繪聲繪色的將他這番話學(xué)了給厲鈺聽，厲鈺笑了笑“傳言不假，岳父的確是心直口快之人。”

“哈哈哈，還有后續(xù)呢，想不想聽？”衛(wèi)若衣道。

“嗯，后來怎么樣了？”厲鈺饒有興致。

“那會兒我還小，父親說完之后怕我聽不懂，問我可有疑問，然后我很認(rèn)真的問了他一個問題——”衛(wèi)若衣停頓片刻，提起這段往昔，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問他，為什么不收下這些字畫，拿到外頭去賣掉，然后把錢用來辦學(xué)或者是幫助乞丐，這樣不就又將字畫給了懂行的人，又讓它們有了作用。”

“我家夫人真機靈。”厲鈺捏捏她的臉頰“那岳父怎么說？”

“唔……”衛(wèi)若衣?lián)项^“他讓我滾回院子睡覺。”

“……”

就，不愧是老頑固。

雖然如此，這夜之后她跟父親的關(guān)系卻親近了很多，她可以上學(xué)，父親空閑了還會教她習(xí)字，偶爾抽查她的課業(yè)，后來她跟著便宜師傅學(xué)醫(yī)，父親還帶她去仁德堂玩，還帶她去參加仁聚。

古板是古板了點，但卻是個很柔軟的人。

衛(wèi)若衣想起之前他捎來的書信——“漠北天涼，記得添衣”。

等解決完這邊的事情，還是要回去看看老父親才行吶。

因為談起了過去，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低落，各自忙完洗漱便歇下了，衛(wèi)若衣累了一天，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厲鈺卻有些睡不著。

他腦子里不斷的回想起之前問衛(wèi)若衣家里的事情的時候，她陡然黯下去的神色。

很短，但是很明顯。

其實今晚，他原本是想驗證一個猜想她在睡夢中喊的小孩兒，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或者說，她是不是，那個在他的夢境中喊她小孩兒的人。

可是這猜想太過荒誕，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側(cè)面問問她家里人的事，沒想到只簡單的一個問題，也會讓她愣神。

如此直接的反應(yīng)，是因為經(jīng)歷過什么？

他翻了個身，側(cè)身對著衛(wèi)若衣，她的睡顏溫柔而沉靜，眉頭卻小小的皺起。

厲鈺看了一會兒，伸出手輕輕的，輕輕的將之撫平。

作者本來打算寫一章的，結(jié)果寫完一看4000多字，只能分成兩章，見諒，見諒。

入秋啦，寶寶們要記得添衣服哦，健康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