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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旭陽始終沒有從角落走出來,直到琴音哭完了,出去想打水給祁旭堯洗漱的時候,他干脆直接從殿內退了出去。
他不想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更不知道用怎么的神情來面對琴音,所以只能干脆地離開。
但是離開之后,他的心情又是那么的微妙。
因為他本以為自己始終無法釋懷,可剛才他見到琴音抱著祁旭堯的手哭泣的時候,除了對她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憐惜之情,好像已經沒有愛了。
如果祁旭堯之后會醒來,他愿意帶著琴音遠走高飛的話,也許他會幫忙的!
……
“蕭將軍。”
蕭烈剛從議事廳走出來,就被沉著臉一直等著的葉致遠給直接攔住了去路。
“老夫有點事想跟你談談,還望蕭將軍抽空!”
蕭烈身后的一眾武官看到葉致遠的時候,都微微一愣,隨即便一個個識趣地拱手行禮,然后匆忙離開了。
雖然他們這些武官,一直和朝中的文官不對付,可不管怎么說,他們的將軍都是丞相的乘龍快婿,這丞相都這么說了,他們當然不能杵在這里礙事了。
“葉丞相,這邊請。”
蕭烈直接將葉致遠讓到了一旁的廂房內,仿佛早有預料似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蕭將軍,老夫想知道,先皇駕崩之前是不是留了一份遺詔下來?那遺詔現在是在曦月的手上,還是在你的手上?既然有先皇遺詔,你們為什么隱而不報?”
葉致遠的表情看著就很凝重,開口就是質問。
畢竟先皇駕崩得突然,沒有立下遺詔,才讓眾皇子和逍遙王虎視眈眈,如果知道有遺詔,就不至于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什么遺詔?丞相是不是弄錯了,誰跟你說先皇駕崩之前留了一份遺詔下來?”
蕭烈一副詫異的模樣,就好像從來沒聽過遺詔的事情似的。
葉致遠瞬間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以葉曦月和蕭烈的感情,不可能拿到了先皇的遺詔不告訴他!
“阿烈,曦月就算跟我再不親近,也是我葉致遠的女兒。而你,就是我葉致遠的女婿,我們翁婿之間,何必弄得這么身份?朝中那些文官以我馬首是瞻,而五官則以你為先,如果我們可以好好合作,也能更好地輔助新帝,不是嗎?”
葉致遠說得倒是誠懇,但心里打什么主意,就不知道了。
蕭烈眸光微微斂了斂,依舊淡淡不為所動地道:“丞相,我懂你的意思,但先皇遺詔,我和曦月手上都沒有,也更加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如果丞相不相信,大可以去查,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編出這樣的無稽之談來欺騙丞相!”
“你!”
葉致遠被這番話瞬間氣到了,伸手指著蕭烈的脖子,差點就怒罵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