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烈,如今西域大軍在邊關(guān)虎視眈眈,朝局又這般動蕩不安,難道你覺得就這樣下去比較好?你不必騙我,遺詔的事情,絕對不是我信口開河,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不愿拿出來?
你們蕭家的立場一向中立,只效忠皇上,遺詔上的新皇是誰,你就該效忠誰,不是嗎?他一旦有了你的支持,要登上皇位,幾乎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為何不肯將遺詔拿出來?”
葉致遠知道,對付蕭烈,絕對不能來硬的,所以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慢慢勸說。
但他卻低估了蕭烈對他的戒備心!
“丞相,先撇開這件事不說,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丞相確認(rèn)!”
葉致遠看一眼他那張冷冰冰的臉,直接道:“你說!”
“那位西域王爺阿達努,如今被我下了地牢,在那之前,他承認(rèn)當(dāng)初給我下毒的就是他們西域人。但朝中還有一個他的內(nèi)應(yīng),如今那個內(nèi)應(yīng)更是幫阿達努的手下,在京都埋下了足以炸掉半個京都的火藥。丞相覺得,比起遺詔,是這件事比較重要,還是遺詔比較重要?”
蕭烈說完,那雙湛黑深邃的眸子就一眨不眨地盯緊了葉致遠,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但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完全的不動聲色,露不出半點端倪來。
“阿烈,這件事曦月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那西域王爺無非是說老夫就是那個內(nèi)應(yīng),給你下了毒?這根本是無稽之談,老夫沒有這么做的必要!至于你說的火藥,那更加不可能!京都炸成一片火海,于我有什么好處?我為什么要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葉致遠一臉的凝重,說出來的話字正腔圓,滿臉的正氣,看不出半點的心虛。
他的這個反應(yīng),跟蕭烈一開始預(yù)料的幾乎差不多,所以他也沒什么意外的。
“其實我也相信丞相,但如果不是丞相,那西域人故意陷害丞相的原因就值得讓人深究了。另外朝中肯定有個和西域人里應(yīng)外合的人,丞相覺得會是誰呢?”
蕭烈依舊緊盯著葉致遠,那雙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似的。
葉致遠聽到這話,卻是揚眉笑了笑。
“所以阿烈也是想跟老夫合作,不是嗎?既然是合作,就拿出點誠意出來。遺詔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
老狐貍的謀算,從來不會落空,直接就抓住了蕭烈話里的重點。
“丞相如果能查到朝中的那個內(nèi)應(yīng)是誰,我可以告訴你,遺詔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
這話,等于是承認(rèn)有遺詔了!
葉致遠聞言,眸光快速閃了閃。
“好,那就一言為定!不過在那之前,還得阿烈多費點心,把那藏匿京都的西域人都找出來,還有埋火藥的地點,務(wù)必將他們都鏟除干凈了!”
“鏟除干凈”這四個字,他也是咬字極重,顯然也是深恨這種賣火藥的行為。
“我已經(jīng)將那阿達努押在地牢里,嚴(yán)刑拷打,只要他肯開口,埋火藥的地點很快就能找到。”
“好,那老夫就從朝中其他大臣那邊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