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東王公,已然隨風而逝,本座乃是東華帝君。”東華帝君微笑的說道。
不愿意承認失敗的過往,何嘗不是對于自己的一種寬恕,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才能更好的迎接現在的自己,未來的輝煌。
東皇太一灑然一笑。不屑的掃過東華帝君。
連直面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何談未來。
神魔如廝。就是一根廢材。
經不起他的雕琢。
“東華帝君,爾雖是青木之氣化形而出,然天帝之座,乃惶惶大日,德不匹位。終究還是坐不穩本座身下的寶座。”
東皇太一,撫摸著龍頭。
“東皇太一,窮途末路,還是甘心退下吧,萬物有定數,乃天道。身來貧窮,為何坐著白日夢。雖折戟沉沙,不改英雄本色,但本座從你的身上,看到太多的引子,古往多少英雄事,盡在此翁中。”
東華帝君,揮灑著衣袖,一副神魔百煉圖,躍然與虛空之上,濃烈的墨色,激起無數稠密的鮮血。
不甘平凡的神魔,披荊斬棘,如神道三皇塑大羅天界,畜牧眾生,如龍鳳爭霸,聚攏千族,所謂何,氣運之爭,命格之斗。
不一而盡。
有所求,方有所得。
“東華帝君,你不懂?”東皇太一嘆息道。
“吾等身來平凡,故而竭盡全力,哪怕身死而無悔。只為看那天地一角,而你不同,身來高貴,先天神魔跟腳,紫霄宮中客,被鴻鈞道祖賜予男仙之首的位格。身來不缺。又豈能明白吾等妖神之悵。”
停頓片刻,望著滿目滄遺的妖神。
奇形怪狀,哪怕化形都保持著自身的特征。
或是,牛角頂天,或是,身后一根尾巴拍打著屁股,或是,手掌如螃蟹爪。各不相同。
“本座與妖皇帝俊,替萬妖抬命格,讓他們脫離肉食之厄。為妖神請命,上達天庭,為諸生謀福祉,風調雨順。此敗,不為人和之敗,乃是天時不允,此敗,不為吾等無能,乃是地利已非昨日之地。”
東皇太一,嘆息的站起身來。
“此界,舍我其誰?”浩瀚的太陽之光,籠罩整個天界。
大日本源,如灼灼夏日,灼燒著諸多神魔心中最后的僥幸。
太上圣人,睜開塵封的眼眸,無情如冰凌,折射出萬世的時空。
“東皇太一,退位,乃天時,主宰三千萬年天地之期已滿,大道輪回,不可延續。妖神退去。”
東皇太一仰天一笑。
“何來天道輪轉,不過是圣人的一家之言,吾有何錯,萬死而不足兮。本座認了。揮手之間,數億妖神,納于一掌之間,從容的走下白玉高臺。
一拍龍首,一陣哀鳴!
一顆氣運龍珠,被他握于手心。
從容的步伐,歸入看戲的一列。
巫玄無奈的搖了搖頭,為東皇太一,感到敬佩,生來不戀與權勢,瀟灑的背后,或許是無奈的心酸。
不成圣,終為螻蟻!
此情,不長久。此誓,不流傳。
能夠避免一方天地大戰,也算是一件福事,若不然,蒼穹之下,大地之上的,萬靈,可就悲慘了。
人在家中坐,禍事天上來。
欲問天庭事,何故變天時。
烈日燎原起,生存何其艱。
借問灑家言,天命更替間。
欲哭無淚。盡在幻想間!
元始天尊眼神驟然一縮,半步混元,已然越過彼岸。與橋頭望眾生。
心神暗自戒備!
只見東華帝君站于高臺之上,一席華袍,上繡日月山河圖,手握眾生劍,即將端坐與帝座。被昊天一把推開。
端坐于帝座。
陰冷的眼神,注視著毫不知趣的東華帝君,本座專屬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