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走,進屋去!”她拽著他強行把他拉進了屋里。
薛浸衣和宋邶都沒有注意他們,兩人各有心思,只是沒有人說話。
看著從雨棚四周滴落下來的雨水,薛浸衣眨了眨眼,她就這么看著這漫天的雨滴,她一時間有種悲傷涌上心頭。
她不明白,不明白這種悲傷來自何處,她也不想明白,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宋邶觸發了她心中的那份深埋不見天日的痛。
“宋邶,”薛浸衣叫了他一聲,宋邶應聲抬頭,他看著她,眼神莫名有些陰郁,薛浸衣用委婉的口吻說,“我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做什么,我是欺騙你,也利用了你,我不會辯駁,但這都是你送上門來的,我……就是這么一個人,我的心里除了家族和青藤司的富貴榮耀,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爭權奪利,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與其你一次又一次的被我利用下去,到最后,我們積怨過深而無法改變,倒不如現在就把事情說開了。”
“我是個人,并非草木,不能無情,我會對你感到歉疚,但以后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所以,從此刻開始,你繼續做你的錦衣衛鎮撫使,我做我的青藤司司首,周家和宋家繼續對立,這樣我們兩個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對抗,你不用一直被利用,我也用不著一直再一次在背后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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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邶,你走吧!現在就離開金檀城,日后再相見,就當做是初見,也不要再有什么深交了。”
宋邶拿酒壺的手僵了一下,他好似不敢相信的問道:“薛浸衣,你這是要和我徹底劃清界限嗎?”
他看著薛浸衣堅定的眼神,他苦笑了一聲,他問:“薛浸衣,你怎么能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出這么狠毒的話?”
你果真視我如同洪水猛獸嗎?
就真的這么不想和我有一絲一毫的牽絆嗎?
宋邶搖搖頭,他放下酒壺,眼神堅定,一字一句道:“薛浸衣,這些天來,我一直都被一件事情困惑,我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我喜歡的人,究竟是薛浸衣,還是周知許。”
薛浸衣聽到這句話,她皺了一下眉頭,她說:“周知許,不過是我很多年前用過的一個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
“誰說不能?”宋邶否定她的話,他一段一段的給她敘述著自己的想法,“周知許和薛浸衣只是身份不同的一個人而已,還有,周知許不會給別人捅刀,薛浸衣會而已,這就是她們兩個之間的不同,僅此而已,薛浸衣,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無論是什么時候,我都不確定,但你要知道,無論是什么時候,我都喜歡你,哪怕你在我背后捅刀,就像是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只要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希望,我就向你而來了,我從來沒有懷疑……”
“夠了!”薛浸衣呵斥他道,“宋邶,這里是金檀城,不要讓我把你丟出去!”
她這種反應在宋邶看來都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是因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觸到她不想面對的事情嗎?
“薛浸衣,面對我,反正很快我就要走了,面對我這一時半刻又能如何?”宋邶輕聲細語,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就不在乎薛浸衣的反應了,他嘆了口氣,說,“你現在聽我把話說完,說完我就立刻離開金檀城,若是日后你愿意,在除了京都之外的所有地方,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我喜歡你,以后也是,但是以后我不會再說了,你也不要再說什么讓我離開的話,因為以后我不會再靠近你了……”
“你說完了?”薛浸衣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邶,語氣不善道,“宋此期,你的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點上,我也就不用再繼續聽下去了,你剛剛說了那么多,最終結果也不過就是那么一句話罷了,既然都說開了,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也知道了結果,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