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下命令,今天之內,你都可以隨時隨地離開金檀城。”
見她的態度如此,宋邶突然有些心累了,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低頭喝著桃花醉。
不過他才剛喝了一口就被薛浸衣搶走了酒壺,薛浸衣不知為什么氣急敗壞道:“別躲了,趕緊給我出來!”
她這么一吼,躲在不遠處拐角拿著雨傘的兩個青藤衛才敢跑過來,也是這個時候薛浸衣和宋邶才發現雨已經下的這么大了。
“少主!”青藤衛把傘遞給薛浸衣。
薛浸衣沒好氣的接過,然后說:“吩咐下去,今日之內,錦衣衛鎮撫使宋邶宋大人可以隨時離開金檀城,所有人不得阻攔!”
“那,這傘……”青藤衛剛想要把傘遞給宋邶,想著這么大的雨,這準備了兩把傘,本來其中一把就是給宋邶的,但還沒來得及遞出去就被薛浸衣攔下,她甚至沒有一句話就搶過傘離開了。
兩個青藤衛對視一眼,兩人面面相覷,向著宋邶拱手長揖,然后就追上了薛浸衣。
宋邶看著薛浸衣離開的背影,他臉上徹底的失去了顏色,他看向這周圍的店鋪,因為雨下的有些大,很多都關門了,這家面鋪之所以還搭著雨棚,估計就是因為薛浸衣在。
這周圍也沒有見著什么買雨傘的店,看來今天要淋著雨走了。
他剛剛起身,老板娘就探頭出來,遞給他一把傘,說:“這位公子,要不然拿把傘走。”
“不了,老板娘謝謝你的好意,你剛剛也看見了,你們少主把傘拿走,你的傘我也怕是不能收。”宋邶苦笑道。
那老板娘這個一來二去的也看懂了宋邶和薛浸衣之間的事情,但她身為被薛浸衣庇護的金檀百姓,縱使她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她也不能開口,最后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要不然就在這里等著,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
宋邶伸出手接下漫天的雨滴,他笑了一下,這雨比剛才薛浸衣離開的時候明顯變小了,他背對著老板娘說:“不必了,這雨已經小了,估計等我過了楓樹林,就該停了,這一次多謝老板老板娘的款待,日后若是有幸,我再來拜會,告辭了!”
說完,宋邶就走走進了雨里,老板娘看著他的背影,感嘆了一句:“這孩子多好啊!我看少主就是嘴硬,也不見得對他有多無情啊!”
“就你知道?就你能?還不趕緊的收攤了!”老板輕輕推了推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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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邶到了城門口,剛剛還在拿著兵器指著他不準他離開的士兵,現在卻是敞開著城門,像是盼望著他趕緊離開似的。
這雨也小了不少,還沒等他走過楓樹林這就差不多是要停了。
看來,這老天爺都想要他離開。
“宋大人,請!”
宋邶回頭望了眼在金碧輝煌中聳立的那一間閣樓,那應該就是薛浸衣的閣樓了,還真的是高處不勝寒。
他轉身邁向城外,心中一片荒蕪,這金碧輝煌的場景,怕是以后只能在京都才能看見了,可那種金碧輝煌,也與金檀城的不一樣。
也許他們再見之時,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薛浸衣,也不來送送我……”
薛浸衣閉著眼,背身站在大堂中間,大堂這兩天已經被清掃干凈了,在這幾天里被查出來有問題的人,該處理的也都處理了,周家這座宅子,好像又恢復如初,沒有半分的變化。
“少主!”一個士兵走了進來,“雨已經停了!”
“宋邶,現在已經往城門走了嗎?”薛浸衣問。
士兵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回稟少主,那位錦衣衛大人,是冒著雨走的,此時此刻怕是已經出了楓樹林了。”
薛浸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她轉身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