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溫枳啞著嗓子嘶吼了一聲。
槲葉徹底的在他懷里失去溫度,溫枳整個人都瘋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讓槲葉死在自己面前!
“大人!”是宋樗和曙天沖過來了。
見月瞪大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被宋邶抱著的薛浸衣,但正好對上了宋邶的眼神。
她有些膽怯,但宋邶就只是看了一眼便轉了視線,見月回過神便拉起溫枳往船上走。
溫枳被她拖著走的時候還在自言自語道:“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我怎么會讓小公主死在我面前?”
“溫枳!”見月一把把他推到船上,沖著他大喊道,“你別想了,快走吧!快走!”
見月揮起劍來就砍斷了繩子,她不能和溫枳一起走,就只能叫溫枳離開。
溫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問見月說:“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是因為他出賣了薛浸衣嗎?
是因為他干了太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了嗎?
見月站在岸邊,就這么看著他,她手上拿著劍,滿身都是別人的血,突然就看起來有些蒼涼。
她悲愴的笑道:“溫枳,我不知道你和少主的計劃到底是為什么改了,也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這一次來,是專程來見你最后一面的。”
溫枳說不出話來,他只能用悲切的眼神看著見月,他知道見月是絕對不會跟他走了。
“溫枳,起風了,過了碼頭你再掌舵,這艘船不大,但是東西都有,你可以活下去的,回了暹羅之后就不要再回來了,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忘了我吧!”
“聽見沒有!雖然我這么說,我希望你忘了我,但是你要記得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溫枳,我愛你!”
隨著這陣大風掛起,船帆很快就擺動起來,整艘船很快就漂開了,溫枳漸漸的也聽不清楚見月的聲音了。
“見月!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我會回來找你的!”溫枳攀上前方的船舷,拼命的朝著岸上大喊。
他并不知道見月能不能聽見他的話,但是他知道只是最后一面了,要是不說,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但見月沒有回答。
溫枳就望著岸上,在岸上的見月也望著那艘漸行漸遠的船。其實她都聽見了,只可惜他們不會有以后了。
“回去吧!”是曙天過來了,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藥粉。
見月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劍放下,然后就往錦衣衛那邊去了,錦衣衛都看見了剛剛她放走溫枳的那一幕,但礙于她是薛浸衣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敢動。
直到抱著暈死的薛浸衣路過的宋邶看見這一幕發話道:“把人帶回北鎮撫司,關進詔獄,等待發落。”他下令之后錦衣衛才敢上前來綁著見月離開。
還有一直在一旁看著卻沒有任何動作的白靨,也被稍后趕到的傅閩南給抓走了。
“誒誒誒!傅閩南,你最好是放開我,我可是被薛司首護著的……”
白靨被傅閩南押著走的時候還大喊大叫的。
曙天聽著簡直都覺得他甚至是太過于聒噪了,他嫌棄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撿起了地上見月剛剛放下的佩劍。
他嘆了口氣,然后才慢悠悠的往回走,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躺在一旁已經死氣沉沉的槲葉。
他不由自主的走近,隨后蹲下,甚至是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但還是收回了手。
他蹲在這里,就這么看著槲葉的尸體。他曾經是聽寒衾說過一嘴關于暹羅國圣女的事情。
但無非是悲慘身世、父親嫌棄、母親早夭、霍亂朝綱、叛國出逃……到最后就是眼前的這一副樣子。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