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如果真的有危難,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可就怕這里面還有別的陷阱。若是可以,鳳云楚也不想鳳云傾摻和進(jìn)這些事情里面來,比起家國安危,她更在乎親人的安危。
鳳云傾被說得沒法子,只好笑著推人回去休息,連連答應(yīng)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
而他們不知道的事,鳳云傾帶著鳳云楚離開地牢的那一刻,這個消息也被人匯報到了皇宮里。
這個時候諸云逸還沒有睡下,底下人來稟報這件事時,他也只是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意將人打發(fā)了。
等那個人離開后,諸云逸這才起身,邁步到了屏風(fēng)之后的書閣,有一個人正坐在榻上,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
這人一身深青色道袍,頭發(fā)花白,卻是面如冠玉,手持一把拂塵,虛虛地搭在臂彎里,閉著眼眸端坐榻上時頗有幾分出塵不染的仙姿——這是這段時間名聲大噪的國師大人。
諸云逸走進(jìn)來后沒有坐下,反而微微俯身,竟是擺出了謙卑的姿態(tài),尊敬地說道:“事情已經(jīng)按照你的指示辦妥了,他們也順著我們的布局救出了地牢中的鳳云楚,請您放心。”
“嗯,”國師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一副不太想理會的模樣。
諸云逸勾了下唇角,有些幸災(zāi)樂禍似的說道:“我還以為他們會再觀望幾天,沒想到這么快就等不及了,今晚就把人救了出來,太沒耐心了。”
他姿態(tài)放的很低,堂堂一國之君,這般低三下四地同人講話,不可謂反常。
即便是這樣,國師還是一副穩(wěn)坐泰山的態(tài)度,不過大概是顧及諸云逸表現(xiàn)得合他的心意,他這才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淺色的眸子。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姿態(tài)倨傲:“只要你乖乖聽話,主人一定會給你回報,賜予你無上的力量。”
他說話時眼睛都沒有正視諸云逸,而是落到了虛空中某一處,淺色的瞳孔甚至沒有聚光,顯然是不把諸云逸放在眼里。
可諸云逸不僅不怒,反而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熱絡(luò)地上前去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還望國師大人在主任面前多多美言,我自會記得這份恩情。”
國師睨了他一眼,端著架子,既不拒絕也不應(yīng)承,模棱兩可地說道:“只要你能夠幫助主人得到鳳云傾的靈力,主人一定會十分高興,到時候自然會獎賞于你。我嘛,不過是協(xié)助你完成這一任務(wù)罷了,只要你辦到了,何須我多言?”
諸云逸熱臉貼了冷屁股,卻也不惱,做出了好揉搓拿捏的架勢,說道:“國師大人說的是,我會盡力而為的。”
國師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些許鄙夷:“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主人不是什么大善人,你若是成不了事,也是要受到懲處的。”
諸云逸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聲音低了下去:“我明白。”
見他情緒驟然低落下去,拿姿作態(tài)的國師總算滿意了,奉行打個棒子給顆甜棗,大發(fā)善心的寬慰道:“不用害怕,你好好干,主人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里,國師才端起諸云逸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手里的拂塵掃了一下,眼珠子輕飄飄地轉(zhuǎn)到了諸云逸的身上,問道:“我聽人說,你很喜歡鳳云傾,為了她做了不少癡情事,到時候會不會舍不得把她獻(xiàn)給主人?”
這話就是試探了,諸云逸面色不改,甚至輕輕笑了一聲,自然而然地說道:“那個女人本就不聽話,若不是忌憚她修為高深,以我的身份,哪里用得著那般委曲求全討好一個女子?”
說著,他頓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邪氣的笑容,說道:“如果她失去靈力,豈不是更容易被我掌控,到時候她還有什么能耐拒絕我?這對我來說可是好事,我求之不得。”
聽到這話,國師不由得側(cè)目,兩個人的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