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匯聚到一起,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顯然取悅到了國師,他就是怕諸云逸會因為一己之私而對鳳云傾心慈手軟,如果真的是那樣,這個人也沒必要留著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聲似乎拉進了他們的距離,可當笑聲散去,國師依舊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你心里清楚就行,我還有事要做,你就先回去吧。”
被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地使喚,諸云逸也不見絲毫不高興,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
若是叫其他人看見,怕是要驚掉下巴。
諸云逸走出書閣,在抬腳跨出去的那一瞬間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書閣是國師經(jīng)常待的地方,一般不讓人靠近,也沒有設(shè)置巡邏守衛(wèi)。
因此諸云逸毫不顧及地往地上啐了一聲,臉色比黑漆漆地天幕還要難看,他咬了咬牙,暗暗罵了一聲:“不過是一條走狗,也敢在我面前擺譜。”
就在這時,瓢潑大雨倏然落下,將他這一句罵聲蓋了個嚴嚴實實。
諸云逸抬手去接屋檐上落下來的雨水,漆黑的眸子里滑過一縷暗芒。
他心里十分憎惡里面那個仗勢欺人的國師,他是一國皇帝,而國師只不過是一條別人養(yǎng)的走狗,卻也敢仗勢欺人,在他跟前叫囂。
出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在哪個妖怪面前伏小做低,這對于他來說是羞辱。
讓他一個皇帝卑躬屈膝,無異于在他臉上甩幾個重重地耳光,打得他面皮發(fā)熱,窘迫又難堪。
一連串雨水打在攤開的手掌上,濺起一圈碎珠,轉(zhuǎn)眼間又被周圍密集的雨線吸收,混在一起滾落在地,誰也分不清彼此。
諸云逸看著宮外的方向,喃喃道:“鳳云傾,軒轅夜闌,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心里的盤算是利用鳳云傾和軒轅夜闌之手除了國師,他就可以不用再看人臉色,也能夠出一口惡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