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就只是裹了浴巾,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根本都沒多想就跳到了飄窗上面縮著,此刻大浴巾往下墜了不少,露出正在茁壯發(fā)育中的淺淺弧形輪廓,還有一條深邃的線,直入而下。
顧珩君眼眸沉了沉,隱隱有種口舌發(fā)干的感覺。
“小舅舅,還……在嗎?”顫顫的聲音讓他回神,下意識的應(yīng)道,“在,我在?!?
“不是,我是說……”委屈兮兮又可憐巴巴,臉上的血色還沒完全回來。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問那條小蛇。
抬眼,看到那個安然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瓶,遞了個眼色,張姨會意的把瓶子拿走了,順手關(guān)上房門。
“不在了,已經(jīng)處理掉了,放心吧?!彼恼f。
聽到他的話,裴晚晚才稍稍放松了點,探出腦袋往屋子里快速的環(huán)視了一圈,又很快的縮回來,把腦袋窩在他的懷里,就好像一只受驚的小獸,很難再對這個世界有安全感。
顧珩君抱著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尤其緊貼在一起的地方,就好像有火焰在熊熊燃燒,火勢一發(fā)便能燎原似的。
他決定放開手。
孰料,剛一轉(zhuǎn)身將她往床上放,還沒徹底的松手,她便立刻緊緊的抓著他,八爪魚一般的吊在他的身上,“我不要下來!”
怔了怔,少女沐浴后的淡淡幽香順著鼻翼就這么鉆了進(jìn)去,而那柔軟細(xì)膩的觸感,和冰涼的武器差距真是極大的,他刻意目視前方,只怕一垂眼眸就是無法挽回的萬劫不復(fù),沉下聲道,“晚晚,聽話!”
裴晚晚再了解他不過。
這樣沉聲的呵斥比暴跳如雷更有威脅性,是以,即便再心有余悸,再覺得害怕,還是小心的松開手,跌入了軟軟的床褥中。
顧珩君掀開被子蓋住她,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向她,一張小臉側(cè)過去,只能看見半邊的輪廓,明顯是委屈不情愿的樣子。
也不知道生氣還是害怕,小巧的耳垂紅彤彤的,看上去稚嫩而可愛。
“睡吧?!贝笳戚p輕的覆蓋在被子上,他幽幽嘆息一聲。
裴晚晚也不理他,只是兩只手死死的抓著被角。
總覺得那軟軟滑膩的東西會隱藏在屋子里的某個角落,或許不止一條?方才扔出去的時候只有一條嗎?好像有點不太記得了。
今天的記憶總有點混亂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怕不知道從哪里又鉆出來一條。
心理陰影這種東西,一旦形成,要克服起來真不那么容易。
顧珩君有些無奈,索性便坐在床邊不走,只是輕輕的拍著她,以做安撫。
這樣哄小孩一般的招數(shù),對她卻是出奇的有效,瞪著的眼睛也有些疲倦了,控制不住的上下眼皮打架。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間,忽然感覺身邊的床輕了一瞬,他似乎起身了。
立刻驚醒轉(zhuǎn)頭,他要走了么?
顧珩君只是欠身去地上將一個差點被忽略的小盒子撿起,精致的絨布盒子,打開來,里面還印著某珠寶的牌子,眉梢微揚,三個手指捏著盒子,在滿臉錯愕的她眼前晃了晃,“送的?”
她這才知道他只是去撿盒子,本想去拿過來,但是一想到這盒子里面裝過那玩意,便重新躺下來,側(cè)身向里也不吱聲。
盒子在手中把玩了下,隨手塞進(jìn)口袋里,起身——
明顯被拽了下,低頭看到小丫頭依舊背向著自己,只是從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固執(zhí)的拽著他的衣角不肯松。
到底是怕的!
復(fù)又坐下來,他把被子往里掖了掖角,沒再挪動分毫。
一夜沒睡好。
早上醒來的時候,顧珩君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了,她第一反應(yīng)是掀開被子和床單,確定沒有看到“那東西”的蹤跡,這才松了口氣。
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