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的這些想法,裴晚晚都是不知道的。
她纏著顧珩君,非讓他也嘗一口自己的糖葫蘆,但是顧珩君最討厭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死活不肯張嘴,兩人一路這樣一個鬧著,一個皺眉避著,竟也快到家了。
之所以放著車子不坐,用走路的,是因為廟會的地方出來以后,離家也不算很遠了,更何況,她在廟會吃了不少的小吃,小肚皮撐得圓滾滾的,不走走消消食也不好。
眼看著快到家門口了,裴晚晚見他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逮著空就把鮮紅的圣女果糖葫蘆塞到他的嘴邊上,“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你嘗一下嘛!”
撒著嬌,帶著點甜膩的音兒,她滿眼都是他。
出乎意料的,他這次竟然沒有拒絕,而是稍稍張開了嘴巴,咬住,盡數(shù)吞入口中,慢慢的嚼著。
“好興致啊。”聲音從身后傳來,她這才發(fā)覺,原來還有別人,怪不得他突然停下了步子,而且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轉(zhuǎn)過頭,裴晚晚登時愣了愣,“許先生。”
她沒想到是許兆暉,昨天被顧珩君從他的房子里“擄”走以后,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最重要的是,早上季思柏來的時候,說是已經(jīng)做好善后了,她還以為,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就沒往深處想。
可這會兒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許先生?”雙手閑適的插在褲兜里,他不緊不慢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低垂的頭稍稍抬起,唇角揚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昨天還叫我許大哥,怎么,今天就改口許先生了?小丫頭啊,有了舊人忘新人,這可不好。”
裴晚晚頓時有些不太高興了。
本來,怎么說他也算幫過自己,是她跟著他一起回國,也是他插手幫忙管了自己的事,可他這句什么新人舊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他們之間最多也就算個朋友,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了,“許先生,許大哥都只是一個稱呼,如果你覺得不妥,我可以改過來,但也犯不上這樣說話吧!”
顧珩君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稍稍往后移了移,不動聲色的以身體將她擋住一半,看向許兆暉,“許總,有話直說。”
“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昨天我在惠山新苑的一套房,聽說進了賊,有監(jiān)控看到,疑似顧兄你——的身形進了房,加上我覺得此事有蹊蹺,不太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順便問問。”
“有什么疑問?”他看上去一派泰然,沒有絲毫的慌亂。
然而裴晚晚可就沒有那么輕松了,到底是她心虛理虧,忍不住的就想開口,可偏偏顧珩君掐著她的腰,不讓她說話,只要一有開口的跡象,手上的力道就捏的稍微重了一點點,她吃痛的嘟起嘴,最后悻悻然的閉嘴,不再說話了。
許兆暉笑,“怎么,就在這里說嗎?”
“進來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珩君開了門,兩人相攜而進,跟個連體人似的,而許兆暉就跟在他們的身后。
屋子里暖洋洋的,一進門就覺得熱了起來,晚晚把外套脫了,剛想要掛起來,卻聽他說,“這兩套臟了,放起來明天拿去洗了,你去樓上把我那件白色的家居服拿下來。
動作頓了下,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正色,便道,“哦!”
抱著羽絨服放到洗衣房先放著,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樓。
樓下,便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顧珩君起身去接了水來燒,電熱水壺的動靜有點大,擱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轟隆隆的作響。
許兆暉說,“昨天我的房子遭了賊,丟了點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在珩君你這兒。”
“你的東西,為什么會在我這里?”他冷聲道,“你丟了什么?”
“一條浴巾!”他比起左手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