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到底是不太放心的,心中記掛著他的傷,再加上他回來的這么狼狽,也沒見身邊帶了什么人,總覺得不太踏實。
雖然覺得害羞,但還是忍了羞怯,緩步走到浴室邊,朝里看去。
這浴室做的是推拉門,軌道做的特別好,很是順暢,手指輕輕推一下,門便朝一邊移開些,悄無聲息的。
指尖輕觸,她的心跳砰砰的,感覺自己跟做賊似的。
但是下一秒,卻又連呼吸都屏住了。
顧珩君是背對著她的,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一旁,此刻正低著頭解開腰間的皮帶。
大約是聽到了聲響,轉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頓時覺得大囧,想要退回去,卻又覺狼狽,干脆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看著他,只不過臉頰已經滾燙的嚇人。
他笑了笑,神色自然,“怎么,就這么等不及,垂涎我的美色?”
“……”她扁了扁嘴,索性將門推開,直接走了進去,“讓我看看你的傷在哪里?”
“小傷,不礙事。”
他總是這樣的漫不經心,不管怎樣的傷,到他嘴里都是那么的無所謂,可明明,有時候傷情是那么的嚴重。
因著脫下了衣服,不管他嘴上怎么逞強,裴晚晚這下倒是看了個清楚。
在他的右邊肩膀邊上,已經包扎好了,紗布上透著血漬,顯然那里是新傷,不過看他行動自如的樣子,估計真的是問題不大。
但,新傷的問題不大,身上的舊傷卻是格外的嚇人。
之前她不是沒看過他身上的傷,但他不讓她瞧見這些,而且每次都是匆匆一瞥,所以看的也不真切,此刻在浴室強光的照明下,她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后,看了個徹底。
他的后背交錯著各種傷疤,有長條看起來似刀刃劃過的,還有槍傷,還有一些陳舊的,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傷痕的,總之,交疊在一起,新傷舊傷是數不清,卻讓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下。
平時,他究竟是面對著怎樣危險的環境,才會落下這么多的傷痕。
以前他在自己的面前總是威嚴的,是權威一般的存在,就算受傷,也都是不當一回事的,可是沒想到,原來他的身體,早已斑駁如此。
指尖輕輕的在他的皮膚上滑過,結實的肌肉隨著她的動作而糾結起來,他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扣緊她的腰。
“你想干什么?!”他咬著牙問道。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瞇起眼,看著他的面頰有些模糊朦朧。
“我想……”
然而他根本等不及答案,不用她想,他直接吻上了她嬌軟的唇。
她根本不能了解,他是有多渴念她,是有多入骨的相思!
他所有的自制,所有的冷靜,都會在觸碰到她的時候化作烏有。
這些日子,他必須要冷靜的去處理所有的事情,就算在她遇到險境的時候,也要保持十二萬分的理智,必須相信她會沒事的,才能把這個犯罪團伙連根拔起,而現在,他終于可以松下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可以好好的——擁抱她!
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舌尖抵開她因緊張而緊咬的牙關,毫不客氣的攻城掠池,索取他的戰利品。
晚晚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奪走了,他抱得自己那么緊,緊的她要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的攀附著他,免得自己會滑落下去。
僅僅這樣已經不足以滿足這個控情許久的男人,他往后抵了兩步,將她推上洗手臺坐上,大掌更是胡亂的摸索著,從她睡衣的下擺探入——
“不要……”
按住他的手,洗手臺的涼意讓她的神智恢復,睜開眼看著他道。
“不要?”眉心打了幾個結,他滿臉都寫著不滿。
“不,我是說,我是說不要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