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她差點就被他蠱惑了,迷迷糊糊的就要應他,但是又恍惚覺得哪里不對。
顧珩君笑了笑,從身后輕輕的擁著她,隨手打開花灑,讓熱水從上而下的澆下來,基本上是先幫她洗完以后才開始整理自己。
從始至終,裴晚晚都羞的抬不起頭來,一直埋首在胸前,胡亂的在身上涂抹了幾把,然后扯過邊上的大浴巾,低叫道,“我已經洗好了,我,我先出去了!”
這一次,顧珩君倒是沒有攔她,只是低沉的笑聲從身后傳來,惹得她臉頰更加發燙了。
等到她跑出去以后,他才認真的清洗自己。
肩頭的傷醫生叮囑盡量不能沾水,他便注意只在邊上沖了沖,然后——
就這樣徑直的從浴室走了出去,站在她的面前。
晚晚已經換好了衣服鉆在被窩里,心如小鹿亂撞的想著要不要先睡了,還是等他,還是……
結果聽到聲音,下意識的一抬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驚呼出聲,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別開眼朝別的地方看去,羞得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被子里去。
“叫什么?”說話的聲音很近,他已經走了過來,似乎就隔著她的被子在說話。
晚晚不敢睜開眼睛,閉著眼抗議,“你不害臊!”
害臊?這個用詞惹得他失笑。
“我怎么就不害臊了?”
“你……你沒穿……”
她哪里想到,他會這樣不著寸縷的就站在自己面前,雖然……雖然,看也看過,用也用過,可……還是會忍不住的害羞,會覺得不知所措。
“衣服濕了。”他淡淡的說,又道,“唯一的浴巾被你拿走了,所以……你想我一直待在浴室里不要出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本想分辯,又覺得好像解釋很無力,索性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只說,“那,你現在總可以去穿衣服了吧?”
“沒這個必要。”
“為什么?”她下意識的反問,而在下一秒,他卻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直接掀開被子,從另一邊鉆了進來。
“啊——”
一聲低呼,不等她有所行動,他已經緊緊的箍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滾燙的身體貼上來,燙得她呼吸都跟著灼熱起來,緊張的渾身僵硬,繃得緊緊的。
耳邊是他如火的話,“穿了還要脫,多麻煩。”
“……”
她竟無言以對。
背對著他,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
顧珩君擁著她,深深的嗅了一口氣,只覺得屬于她的味道,都是極為美好的。
但是當他鼻尖蹭在她的發梢時,卻似乎聽到她咕噥了一句什么,但沒聽清楚。
“什么?”他問。
“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
嘴上這樣問著,手指已經不安分的上下移動起來,摩挲的她又癢又熱,再也無法保持緊繃的固有姿態,蜷縮身體想要避開他的“騷擾”。
“我,我是說,今天不要那什么了。”
這種事,說出口真的是很羞羞臉的,她耳根都已經發紅了。
“哪什么?”顧珩君愣了下,是真的沒反應過來。
“哎呀,就是……那什么。反正今天不要那什么,你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還受了傷,你要好好休息,我也要好好休息!所以,睡覺吧,就這樣,晚安!”
雙手按在他的肩頭,拿捏力道不至于弄痛他,把他按在床上,然后自己也平躺好,跟他并排朝上,接著閉上眼睛,似乎真的要睡覺似的。
被強制按下的顧珩君這才明白,她說的“那什么”是“哪什么”,唇角的笑意蕩漾開來,怎么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