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察到了,原本做著舒展運動的顧珩君轉過身來,朝樓上她的位置看了一眼,唇角微勾,揮了揮手。
裴晚晚:“……”
轉身離開窗前去洗漱,莫名還有點負氣。
尤其當她換衣服,抬起腿都覺得酸疼不已的時候,就更加生氣了,真是不公平啊,憑什么她累的好像干了三天三夜的體力活,可是他卻什么事都沒有。
無論如何,這里畢竟是在蘇家,所以她還是得穿衣服下樓,而且,她得回學校去了。
下樓,蘇賀和蘇老太太都已經在了,大家顯然是在等她,長桌上的餐具都已經擺好,就等著上早餐呢。
見她下來,傭人立刻問道,“老夫人,晚晚小姐已經起了,可以上早餐了嗎?”
“上吧。”揮了揮手,蘇老太太淡淡的說。
接著,又笑看向她,“我聽蘇賀說,昨天你睡得很晚,想著讓你多睡會兒,怎么這樣早就起來了。累不累,要不,吃了早餐再去睡會兒?”
“不用了,我已經睡好了。”
臉有些熱熱的,抬眼看到顧珩君從前院正門的位置走進來,便趕緊入座。
她坐在蘇老太太的邊上,緊挨著她,顧珩君徑直過來,在她的另一旁坐下。
“珩君,聽說你負傷了,等會兒讓醫生再給你瞧瞧?”
活動了一下胳膊,他說,“不要緊,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不用勞煩您了。”
“不勞煩,怎么說,也都是一家人了。”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蘇老太太看了一眼晚晚,她垂下頭喝粥,裝作沒聽出言外之意來。
蘇老太太笑,也不多說什么,一旁的蘇賀說道,“許家的那幫人……”
頓了頓,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昨天是收網行動,除了幾個負隅頑抗的被擊斃,其他該抓的都抓了,境外的,也都已經落網。”
他拿起一塊三明治,漫不經心的說著,仿佛是什么很不重要的事。
蘇賀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許家這兩兄妹,你打算怎么處置?”
聽到這話,裴晚晚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倒是幾乎把許子瑜給忘了。
是啊,他們兄妹倆是一起來上城的,如果許兆暉被抓了,那許子瑜呢?她,應該跟這件事無關吧?
低頭沉吟了下,他說,“依法論處。”
“依法論處,那,許子瑜應該跟這件事沒有關系吧?”晚晚忍不住插口。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顧珩君道,“就算沒有直接的關系,她也是幫兇,一樣要受相應懲罰的。”
“許家這兄妹倆,哪個都不無辜。你以為她在這里面充當的是什么角色,傳信探消息,她敢說許家做的什么生意她不了解,她來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心里不明白?”蘇賀冷笑著說道。
對于他的話,顧珩君沒有反駁,顯然就是如此。
看著蘇賀冷笑的樣子,晚晚眼睛轉了轉,笑道,“她來這里究竟做什么,你不知道嗎?她不是,來跟你結婚的嗎?”
“你……”被噎了一記,蘇賀直接翻白眼,搖了搖頭看向顧珩君,“這丫頭,你確定要收了?吃得消?”
“吃不消,就慢慢吃,慢慢消化。”
顧珩君轉頭看她,慢悠悠的說,眼睛里卻是滿滿化不開的濃情。
原本她是糗蘇賀的,沒想到被四兩撥千斤,又撥回到她這里,而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實在是像被炙熱的火烤著,很快就丟盔卸甲的敗下陣來,避開眼睛悶頭吃東西,根本不敢看他。
兩個人的互動自然被蘇家的倆人看在眼里,相視會心一笑。
外面突然傳來了騷動,蘇老太太皺眉剛要開口,就聽到是兩個聲音在吵架似的。
“我不相信,我就要去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