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凌本身其實并不了解商圈里這些門門道道,只是跟著朱俊波久了,爾虞我詐陰謀詭計看得多了,也就了解了一些。
“我聽說成瀚洋和陸又庭關(guān)系不簡單,兩個人平素瞞著陸老爺子有過私下的會面,所以,我懷疑,遺囑的事情上面,會不會其實是成瀚洋和陸又庭謀劃的……”
尤凌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朱俊波已經(jīng)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這番話給了朱俊波很大的提示,朱俊波垂眸深思,成瀚洋對陸又庭的偏心比之陸老爺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俊波想到一種可能性,也許陸老爺子并沒有欺騙自己,他的確把股份留給了自己,但是成瀚洋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于是就偷偷篡改了陸老爺子的遺囑。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眼底升起了一絲陰翳,“好一個成瀚洋!好一個陸又庭!”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見朱俊波對自己說的話表示了贊成,尤凌好像有些高興,自己對朱俊波還是有用的。
“哼,屬于我的一切我都會奪回來。”
朱俊波冷笑一聲,表情有些陰冷,文雅的表皮徹底被撕破,剩下的都是不堪入眼的陰鷙狠毒。
尤凌早已見怪不怪,他微微往前走了一步,垂首道“您要怎么做?”
朱俊波仰起下巴,雙眸微瞇,眼底充滿了志在必得的暗光。
“只需要把實情昭告天下就好。”
……
夜晚,陸老爺子所在的私立醫(yī)院,又一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人避開人多口雜的地方,飛速繞到了醫(yī)院后門,然后悄無聲息地沿著暗處走了進(jìn)去。
到了住院部樓下,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目光定格在了其中一間病房。
確定了目標(biāo)之后,這人手腳靈活地開始攀墻,很快,輕車熟路地到了陸老爺子病房的陽臺上。
病房里面的燈光非常昏暗,只有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陸老爺子,這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去后,他沒有多做遲疑,飛快地開始翻找起東西。
沒過多久,在床頭的抽屜里,這人找到了一個本應(yīng)該是密封起來的檔案袋。
看到那上面被人打開過的痕跡,這人不動聲色地微微挑眉,眼底閃過幾分深色。
然后他小心謹(jǐn)慎地打開檔案袋,緩緩取出了里面的文件。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這人眼底露出了非常驚喜的亮光。
就在這時,這人耳朵微微動了動,聽到走廊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平緩的腳步聲,正在緩緩向著病房靠近。
他不由擰起了眉,但眼見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人不敢再耽誤,飛快地把東西放回了原位,自己又跑回了陽臺,飛快地離開了。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紅光輕閃了幾下。
而門外,腳步聲停了下來,過了半分鐘左右,外面的人才緩緩?fù)崎_房門走進(jìn)來。
進(jìn)來的卻不是尤凌所想的過來查房的醫(yī)生或是護(hù)士。
“爺爺。”
陸又庭長腿邁開,緩緩走到病床邊坐下,他的視線環(huán)顧了一圈整間病房,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
床上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老者忽然睜開了雙眼,他在陸又庭的攙扶下慢慢坐直了身體。
“有人果然按捺不住了。”陸老爺子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話。
陸又庭不置可否地微微頷首,態(tài)度不明。
陸老爺子緩緩轉(zhuǎn)頭看向陸又庭,眼底有些復(fù)雜的深意,“知道今天晚上這人的身份了?”
“嗯。”陸又庭淡淡地開口,微微下垂的眼簾遮擋住了他眸中的深色。
陸老爺子的病房里面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病房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能一清二楚地傳遞到陸又庭的電腦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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