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這百花小院東廂房的朱門還久久未開,房門兩側的鮮花,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在聽房內發生的故事。
院中那兩盆大魚缸,也洗了一把臉。缸中的睡蓮不知道昨夜兒,是不是偷偷溜了出去,此時頂著黑眼圈,在水中不停地擺動。
那數尾紅虎頭和朱頂紫羅袍也變了異,眼睛都改成了車燈,向外突著,這甚是奇異。
它們都是一夜未睡,聽著人世間那不可言的妙曲。
“濤子,濤子。”
“干嘛!困著呢?”現在的駱濤四肢疲乏,渾身無力,此時對他來說閉眼就是幸福,躺在床上就是天堂,媳婦啥也不是。
“別睡了,你看看幾點了,怏快點起床收拾一下。”
朱霖看到他這般死樣,便有點羞怒,什么是羞怒?
戰場尚未打掃,昨夜兒之戰又歷歷在目,另一個一位當事人又這般德性,又怎么不羞不怒,她說話的聲音微有點高。
但也不敢太高,怕吵到北房的公婆和兒子。
“什么幾點了?我有點累,現在就想睡會,你能不能出去一會兒,讓我靜靜的睡會吧。”
這迷糊中的駱濤,經昨夜兒一戰,那真是苦腦,沒想到老天爺讓自己重生了,居然還帶著懲罰。
腰疼,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上輩子風流一世的老司機,何曾有過如此不堪的戰斗經驗,從來都是一往無前,九進九出,殺的敵軍一瀉千里。
心里一千個草泥馬,罵罵咧咧老子又不是那少婦白,怎么可能會腰疼。
“快點,我都叫你三遍了。你說你沒那本事,干嘛要逞強。”
朱霖聲音越說越小,臉上紅了一片,這事怎么能說逞強。
駱濤是京城的老爺們的啊!這怎么說怎么可能忍這話。
精神一竄,那被子一掀,猛地就坐了起來。
“我逞強,你就沒有責任,啊,哎呦!不行了,你快給我揉揉。”
本想有個亮瞎了的霸氣登場,沒想到用勁過大,舊病新傷就湊到了一塊,啊的一聲就老老實實趴在被子上。
“怎么了這是?”朱霖抱著赤裸上身的駱濤,急切關心的問著。
“腰。”
“就知道逞強,心里沒點數,快趴好,我給你擦點跌打損傷藥。”
說著她就從柜子里翻出醫藥箱,掏出所謂祖傳的傳奇藥,先倒在手心,然后抹著那光溜溜的腰間。
開始涼颼颼的,隨著朱霖的手在腰間摩擦,慢慢有一股熱浪,在腰部翻滾。
“舒服,這……什么…藥啊?挺…好用的。”
駱濤被揉的阻礙了正常說話,一兩字就是一頓。
“滇南白藥,具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跌打損傷的功效,上次去滇南特意買了些。”
朱霖一邊介紹藥的功效,手上也由重變輕。
“這可真救了我一條老命,現在好多了。”
“該,折騰的我都有黑眼圈了。”
聽她這么胡沁,駱濤看了她了一眼,剛好被朱霖捕捉到了,她那眼神更犀利,嚇的駱濤也不敢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口。
只有腹誹這還有天理嗎?這個黑鍋我不背。
“行了,你也別揉了,我起來走走,對了,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都好了,咱媽又給我收拾了一包子吃的,這不是強給我加負擔嗎?”
朱霖對此事很是無奈,這是蘇桂蘭的愛意又不能推卻,更何況帶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帶就帶著唄,你不是說,今兒個和周里京一起去嗎?”
“是的,怎么了?”
朱霖有點疑惑他問這事有何意。
“你們不是也算是同學嗎?這以后還要合作拍戲,幫幫忙總是可以的吧!”
下起床的駱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