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時間的交談,駱濤一行人也算了解他們的身份,他們四人都是不遠處梁家寨的小村民。
為首的女孩子叫梁金花,今年13歲,按說她這個年齡應該正在學堂接受新時代的教育,也不知道為何在這稻田里帶著幾個小孩子割毛草?
毛草,也叫茅根草,這是一種普遍全國各地,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植物。
這東西也算全身是寶,葉子可以割了飼養牲口,春生嫩葉不久會長出一個叫茅針的可食嫩芽,也叫茅衣和谷荻,秋后則會變成茅草花。
至于茅草的根系,那就不多做介紹了。
余下的三個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們。
他們割毛草回去之后,曬干后用來編盛東西的籃子什么。
“來吃糖?!敝炝匾膊恢滥睦锱艘话汛蟀淄媚烫?,笑盈盈遞給了梁金花手里。
她是覺的駱濤兩人光是問這孩子,有點太干脆,怕嚇了他們,就拿出了糖來安撫他們。
梁金花面對朱霖遞過來的糖,她沒有一點猶豫,就給拒絕了,“姐姐,我們不吃,謝謝您?!?
嘴巴雖然很甜,但是她對駱濤一行人的戒備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松,特別是剛才朱霖的這個行為,更讓她緊張了起來。
但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她的弟弟妹妹們可是對這一把大白兔奶糖垂涎欲滴。
喉嚨一直都在蠕動著,他們咽口水的聲音很清楚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朱霖先是愣了,后才發覺是自己過于自信,以為孩子對她應該不會設防。
她微笑著,自己打開了一個,放在嘴巴里,“這糖可不會什么毒東西,就是糖。
拿著給弟弟妹妹們吃?!敝炝赜滞掷锿屏藘上?,她還是不接,朱霖道:“這孩子?!?
便也不在給她,就給比她小一點的小女孩,“姐姐,您拿著吧!”
小姑娘也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去,而是先看了一眼姐姐梁金花,見她沒表示。
這時她身后的小弟弟拉了拉她的衣服,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她內心掙扎了許久,方才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接過了朱霖遞過來的大白兔奶糖,也沒有道謝,就自顧隨機選擇了一顆,打開先嘗了,她咀嚼的很快。
一點不像一個農村孩子的表現,這個年代,這個大白兔奶糖,在農村一般都是過年的時候才可能吃到,一些極其特殊的地區的人有可能都吃不到。
她這種囫圇吞棗式的吃法,在這年代就是暴殄天物,正確的吃法應該是小心翼翼地先打開糖紙,不拿出來,沒人的時候偷偷的舔一下,然后再包起來。
想吃的時候,再打開,再舔一下,然后再包起來。
這個糖都吃多久只取決一點,是夏天還是冬天。
八十,九十年代最流行的吃東西的吃法,就是“舔”式法。糖可以舔,辣條也可以舔,冰棍也要酪那就應該舔了,這玩意兒要是不舔,那就真的沒有了靈魂。
更厲害的舔法那的是在北方,零下的天氣,用舌頭舔郵筒,舔電線桿子……
瘋狂的童年!
也可以說這個年代的孩子對吃的東西都充滿了敬畏。
他們有時候他們不是在吃東西,他們是自我在上一節很有深度的思想課。
在這個萬事萬物皆可舔的年代,這小丫頭就很另類。
她這不是自私。
咀嚼完,她感覺沒什么的時候,轉身就把手里的糖全塞給了弟弟妹妹。
這丫頭的做法可是把一行人給震驚到了,這么小的年齡就懂的愛護年幼的弟弟妹妹,懂事的讓人心疼。
朱霖都差一點哭了,眼睛微紅,只要再來點苦情戲碼,一準落淚。
有這一把安全的糖果,接下來的聊天就更加方便了。
大家都沒有擺架子,坐在田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