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瓶中,裝的乃是朝春樓祭壇內蘊的‘氣運丹朱’。你既已承擔守觀人之位,那么每十二天,我嫦門會贈予一瓶,當作酬謝。”
“這枚玉牌,乃是出入廟觀祭壇的通行令牌。今后你無須通傳,任意出入,身份等同姜泥,并無區分。”
陳浮生聽師父提過,氣運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無形無相。如若匯聚于靈窯或靈山,便有七色九彩的變幻,如霞渲染。
“氣運丹朱”,便是提取的氣運精粹,如光似珠,色呈朱紅,耀眼奪目難以言表。實乃修行者最寶貴、最看重的好處之一。
“這一瓶‘氣運丹朱’,足夠我凝練一道‘心箓’,然后祭祀道門洞天先祖,晉升二境法第......”
陳浮生心中暗暗欣喜,關鍵的事物終于是到手。
他又看了一眼玉牌,可見正面浮雕“嫦門”二字,如仙飄緲。背面則雕著朝春樓的虛影,制工精致,玉澤溫潤。
陳浮生將銀瓶玉牌收好,抱拳多謝。
“今后你還需什么物什,盡管與姜泥說,我嫦門盡心盡力辦到,必定不會誤事!”
唐心說著,又指了指姜泥,“此前你也聽說了,姜泥便是目前朝春樓廟觀的主祭。將來若靈窯功成圓滿,她便是靈窯之主。”
“浮生,守觀人身負重責。將來姜泥的成就,便要拜托你了!”
唐心帶著笑意說完,又微微凝眉,語氣略有沉重的加一句:
“她今日遠離祭壇,前往姜宅,折損了二十年壽命。雖說我借助嫦門留存的珍寶,保住她的境界未跌落,但亦是損傷不小。”
陳浮生臉色慎重,抱拳對姜泥深深一禮:
“朝春樓守觀人之責,我必定盡力而為!”
“浮生師兄,言重了。你我相互扶持,行其事,安天命,盡力便好!”姜泥還禮,輕聲說道。
陳浮生想了想,心中微微一動,沉吟后,又道:
“姜泥姑娘,世間萬物皆有機緣,命中有時終須有。”
“我自幼潛修道門正宗,可為你求取一卦命里機緣。若是順利,或許,可彌補你壽命上的損傷。”
“啊!”
“當真!”
唐心和姜泥互看一眼,皆是臉現喜意。
占卜問卦是道門獨有絕學。
求一卦,定命里機緣!
這種承諾,只有道門修行精深的前輩高人,才愿相贈。
雖然陳浮生表面看來,只是一介門徒,遠遠談不上前輩高人。但唐心和姜泥,從未有過輕視。
畢竟這位神秘的小道士當著眾人面,一劍打走六境神將拓拔吞虎,又豈是門徒能行的?
唐心立即笑得花枝招展,連連舉杯勸酒:
“好好好!有浮生這一句,我代徒兒先且謝過!無論成與不成,心意在此,多謝!”
......
......
宴席之后。
陳浮生婉拒了唐心親手烹茶彈琴的邀請,趁著深夜,趕往姜泥閨房旁側不遠的添香室。
添香室是進出朝春樓廟觀的路徑之一。
日常所見的添香室,則是存儲香料,制作香囊的地方,所以并不起眼。
陳浮生熟練地以玉牌插入門鎖。
檀木般沉重大門,緩緩開啟,香熏氣息迎面而來。
雖然沒有燭光照路,眼睛也是半瞎,但在黑夜環境里,陳浮生的行動反而更加便利,觸覺敏銳。
不過片刻,他就找到姜泥所說的“入口”。
打開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香柜,陳浮生見到地道。
順著黝黑的臺階,拾級而下。
走了大約半炷香時間,像是在山腹里穿行一樣。
筆直向下,臺階已經中斷無路。
眼前出現一堵漆黑無光的,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