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再才淡然舉步入內(nèi)。哮天犬在身后,嗅了嗅每個人的氣味,獰笑一聲,亦是隨同入內(nèi)。
砰!!
房門瞬間關(guān)閉。
室內(nèi)頓時陷入沉寂,無有任何聲音傳入。
但光線依舊,穹頂上開有天窗,可見上空虛影。
“主人!闖不闖?”哮天犬回身瞪著大門,低語問。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找別人,自然會有人來找我的,稍安勿躁。”
陳浮生微微一笑,找了個石凳坐下。
須臾,他左耳內(nèi)一縷黑氣繚繞而出,如針如刺,扎在鐐銬上。
瞬息間,兩副鐐銬化為齏粉,簌簌落地。
哮天犬還未回過神,又一縷黑氣繚繞而來,將它的鐐銬也刺為粉末潰滅。
“好哇,小主還有這等的本事!”哮天犬哈哈大笑,頓時略微放心。守在大門旁邊,打量周圍環(huán)境。
青溟關(guān)。
長老會議事大廳。
此時此刻,大廳內(nèi)氣氛凝重,宛若烏云摧城。
晁馗雙手戴著白銀色的鐐銬,臉目憤怒難抑地坐在一個囚籠內(nèi)。
囚籠兩側(cè),是盔甲森然的夸夫族勇士,皆手握重斧,宛若巨靈門神一樣守著。
囚籠的對面,正中遠端的高臺上,則是以玉石和黃金打造的座椅。堂皇華麗,裝飾里點綴洪荒祭祀般紋路,透露出蒼茫恢弘的遠古氣息。
玉石黃金椅,一共是六座。
六位身軀高大,各具形象的老者,巍然莊穆地高坐在上。
這六位皆是青溟關(guān)長老,當年全是神將,如今晉升七境小乘尊者,位列長老席。
其中有四位,眉頭有著火焰陽光似的印記。另兩位,卻無此印記。
長會列席的黃金高臺之下。
遍滿巨大黑巖為底的廳堂中,小師叔赫連擎,負手而立,目光森然,盯著眼前一臉囂張跋扈的晁鴻爐。
“我再說一次,確實是碰到了你所說的那個年青道人。在我擊殺薛仙子之后,他以符箓之術(shù),竊走了薛仙子的遺骸!”
晁鴻爐絲毫無懼地瞪著赫連擎。面不紅,心不跳,昂首又看向長老席,致禮道:
“諸位長老,我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個叫陳浮生的小賊,已經(jīng)逃遁不知所蹤。若是現(xiàn)身,定要拿下!將之認罪伏法!”
長老席上,六位長老皆是目光深沉,臉色各異。
居中的大長老,須發(fā)如銀,容貌不怒自威。淡然說道:
“赫連,你有何話講?”
赫連擎微微閉目,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抬眼凝望高臺,平靜聲音說道:
“陳浮生如今下落不明,緝捕之事,純屬無稽之談!我絕不贊同!”
“況且,晁馗已經(jīng)被埋了十年,該有的懲罰,也足夠。若能斬斷薛仙子身上的因果,他便可重歸青溟關(guān)!我想問問,為何還要將他禁錮問罪?”
晁鴻爐哈哈大笑,轉(zhuǎn)身戟指后方囚籠中的晁馗:
“斬斷?拿什么斬斷?”
“我已經(jīng)說得明白!遺骨被竊走,失去了斬斷因果的時機!如今晁馗仍是有罪在身!”
長老席上,另一個眉尖帶有火焰印記的五長老,悠然說道:
“鴻爐說得有道理。赫連,你口口聲聲辯論,說那個陳浮生可以斬斷因果。但事實擺在眼前,晁馗仍是因果未斷。那么足以證明,此事已然失敗!”
五長老身邊的四長老,同樣眉頭有火焰印記,點頭道:
“鴻爐身負重任,前往冥獄地府,為救晁馗而奮不顧身!如若連他都未能竟功而回,那個什么陳浮生,又豈能達成?”
赫連擎頓時有口難言。
他即便想再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