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當即點頭,“如若是這個過程做法,我愿助你一臂之力!絕不推辭!”
天祿當即欣慰笑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品性,才會行此方法!”
二人計慮之定。
旋即,天祿走到最盡頭的那個龐然巨大銅鐘前,雙手徐徐撫上,輕輕一拍。
無聲無息,甚至并無多少動靜。
這個陳浮生此前為之咂舌的大鐘,便化為齏粉,簌簌落地。在地面形成一個灰堆,仿佛余燼漩渦一樣。
但是,隨著天祿這個動作,墻壁兩邊仿佛腐敗,呈列百年的大量神龕,皆是開始震蕩,發出嗡嗡聲。
天祿的娃娃臉上,露出極為成熟,罕見的怒容,重重一哼。
有無形之力波及開來,在整個破廟殿堂內如潮洶涌,鋪展四方,轟隆有聲。
天祿的氣勢一發,所有神龕盡皆沉寂,不再發作。
陳浮生暗暗吃驚。
雖然天祿并沒有盡起威勢,但僅僅泄露的一絲氣機,便有著小乘尊者的威壓。
那么神話傳說里,以及修行界秘聞里,皆說昊界靈瑞,生來便具備天仙證果,看來所言非虛。
只須一路成長,便能攀登天仙大道不過如此平坦路途,缺少了人間界修行者的艱苦磨礪、披荊斬棘,應該還是會有隱患
陳浮生琢磨之后,揮卻雜念,繼續觀望天祿的舉動。
天祿打毀了大鐘,鎮壓了神龕,隨即盤膝坐地,坐在灰堆余燼的漩渦旁,淡然道:
“取出你的養龍藥、神劍、飛磚,再以雙掌攤開,運足法力,準備接收龍骸殘魄”
“切記,殘魄入手,你便以靈窯之身,匯聚所有氣運法力,以道門拘靈,將其凝為靈物。然后,注入飛磚!”
“一切險阻,我為你擋之!你只須一心去做,不要有何顧忌!”
“好!”
陳浮生肅然應對,當即便取出最后一片養龍藥、無間龍雀、敲門磚,全都擺在面前。
立即雙掌攤開,緊守一心,瞬間法力玄炁全開。
他此刻已是此地的靈窯之主,一舉一動,盡皆大氣運。
瞬息間,整個廟殿內,若有風聲呼嘯,氣機溢動,無窮霧緲,自四周泛起,滾滾而來。
天祿的也變得嚴肅,頃刻以左手指按在眉間,又以右手指指天,清喝一聲:
“昊界靈瑞,近吾血脈。起!!”
整個破廟,又再像之前那樣,廟外高森虛影掙扎而起。仿佛有無聲的咆哮,受到天祿的鎮壓,無從發泄,但是聲威倒灌,轟隆不絕。
之前鎮壓的神龕,又再瘋狂鼓蕩,像是極度憤怒。
即便在這幽暗的廟殿內,陳浮生都能感覺,頭頂有隆隆的雷霆密布,有無聲電掣瘋狂縱橫,似乎天威大發,不可抑止。
但這一切,僅限于感應中。
所有恐怖天象,昊天聲威,全都被天祿給壓制。
否則,單憑此刻的舉動,恐怕數百里、千里,都會因此波及,難以預測會發生什么事。
如此緊張、壓抑,極度令人震駭的過程,在緩慢地渡過。
陳浮生盤膝坐在天祿面前,已經可見天祿臉色忽白忽暗,顯然也是在苦苦支撐。
約莫炷香時間后,在這種壓抑令人心顫的過程中,陳浮生終于感覺,身邊灰燼漩渦里,隱隱有了異動。
一個極微小,仿佛蚊蠅般大,又宛若“蛇”形外相的虛影,飄飄搖搖,掙扎著,顫抖著,從地底伸出來。
它似乎是對擺放的養龍藥、無間龍雀神劍,產生極大興趣,顫顫微微地向其靠攏。
“拘靈”天祿從牙縫里,迸出兩個字,顯得極其艱難。靈動的眼眸緊閉,咬牙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