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威震怒。
陳浮生立刻毫不猶豫,早已全開的法力玄炁,立刻心隨意動,迅速打出“鑄靈遣將”的法訣。
一道法力靈絲,瞬間纏繞在顫抖而來的龍骸殘魄上。
龍骸殘魄似乎并不覺得威脅,反而很順從,自覺貼近拘靈的靈絲,毫無掙扎。
陳浮生若有明悟,知道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逆鱗,所以這個龍骸殘魄,才沒有產生敵意。
有養龍藥、有無間龍雀、有逆鱗,三加合一,再才有了眼前這個局面。
否則,龍骸殘魄,即便是殞落的龍魂,又豈是非同小可?若是狂暴震怒起來,十個神將也擋不住!
陳浮生拋卻雜念,運足精神,開始調用地理氣機氣運,為己所用。
短短一瞬間,近百里范圍有所響應的氣運,立即如霧如潮,滾滾而來,全都覆蓋在陳浮生軀體周邊。
他立即以這些氣機氣運,再加拘靈之術,小心翼翼將龍骸殘魄包裹起來。
然后,一指點向“敲門磚”。
瞬間,敲門磚有了感應,“敞開懷抱”,接收這個拘靈之物的注入。
轟隆!!!
正當龍骸殘魄,被拘靈為一道靈蘊虛影,緩緩注入敲門磚的時刻。
所有不知從何而來的盛盛怒意,頃刻煌煌大發!
整個破廟瞬間支離破裂。
所有的神龕懸浮而起,煊赫大發,滾滾兇煞威勢,仿佛千潮萬涌,全都瘋狂而來。
無聲的雷霆,縱橫殘酷的電掣,同樣撲天蓋地而來。
陳浮生毫無所動,緊守一心,仿佛一位匠人,極其小心翼翼地,進行靈蘊的注入。
天祿已經站立起身,以一種陳浮生并不明了的姿態,在抵抗,在支撐,在為陳浮生阻止一切險象。
時間逐漸過去。
陳浮生覺得自己已經汗流浹背。
雖然他無聽無視,只是關注龍骸殘魄的注入,但那種隱隱而來的劇烈壓迫感,依然可以感應到幾分。
終于!
“呼”陳浮生長吐一口氣。
瞬間,將敲門磚取在手中。
大功告成!
敲門磚上,正面“阿鼻”的字樣下,多了一道宛若細微“龍影”般的痕跡。像是鐫刻,又像是貼影。
雖然沒有多少靈動玄妙之相,但龍影以一種不可明說,僅可意會的微弱動作,緩緩內蘊流轉,汲取著不知在何方的微末之氣。
“哈哈哈哈”
天祿放聲大笑,笑聲中極是歡暢淋漓。仿佛了結了一樁纏心大事,有了吐盡煩惱的快意。
隨著龍骸殘魄被拘靈而入,進到敲門磚。
隨著天祿歡暢大笑。
所有的一切壓抑景象,盡皆潰散無蹤。
破廟,自然已是不再存在。陳浮生和天祿,就如同站在山頂的廢墟中。
那些神龕,周圍的老林、荊棘、壘巖等等,全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一片荒蕪般的山頂,四野開朗,清靜寂寂。
“多謝!”
天祿眼中滿含感慨,以及謝意和感動,拱手施禮:
“多謝你助我達成心愿!所以,從今以后,你不必再覺得有我的恩惠。而是我應該謝你!”
陳浮生肅然還禮:“我得了此山之助,成就靈窯之主,再行回報,也是應當!無須多謝!”
天祿笑吟吟地擺擺手:
“一事歸一事,今后,此磚在你手上,你也算帶有維護之意。所以,謝還是要謝你。”
陳浮生將敲門磚收起,不禁又問:
“我是潛移默化地等待著它恢復魂魄?還是需要多做些什么?助它加快恢復進程?”
天祿想了想,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