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殺多少!”
陳浮生站起身,望向遠方那個記憶里的深處,說道:
“如若我們繼續馳援其他三路,只能說是疲于奔命。況且,所謂的內奸到底有多少?我們并不知情。”
“若是去一路,崩一路,那不如不去!”
“我的抉擇是——直接掀了劫災的源頭!一戰定勝局!”
晁馗和哮天犬互看一眼,不禁異口同聲:
“源頭?你怎么知道劫災的源頭在哪?”
陳浮生回頭,笑道:
“你們忘了?我對探路、窺秘,有一點小手段。已經感知到劫災源頭所在的方向!”
晁馗頓時恍然,起身嘿嘿笑:
“早說啊!就知道你鬼主意多!走走走,咱們去端了它們的老窩,不管多厚的王八殼子,也給它砸個稀巴爛!!”
哮天犬也是蹦起來,驚喜道:
“繞后偷襲?這個我最在行啊!主人,還猶豫什么?走啊!”
三人正在交談之時。
驀然!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陳浮生,你真的知道如何找到劫災的源頭??”
陳浮生頓時一驚。
晁馗一句話還在口邊剛準備說,霎那憋得翻白眼。
哮天犬卻是當場炸毛,驚詫回望。
三人背后的血霧狼煙中,一個佝僂身子的人影,緩緩邁步而來。
“是你?”晁馗和哮天犬雙雙訝異。
來者正是那個不知所蹤的老卒。
此人一直孤守著東路大營,卻沒了蹤影。陳浮生等人一直認為,這老卒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逃回關內。
萬萬想不到,老卒仍是躲在此地。
陳浮生壓抑心中沸騰,翻腕劍刃,凝視自己的異色雙瞳。
感到蝕痛后,立刻抬眼觀察這個老卒。
此前初初來到東路大營時,并未多想,陳浮生也沒有想要窺探一個平平無奇的守營老卒。
此刻人在眼前,陳浮生不動聲色地一眼望去,頓時心中暗暗吃驚。
老卒容貌平凡,不茍言笑,表現得很平庸。如今在異瞳的觀察下,依然是“靈官”修為,并未有特別之處。
但這老卒體內的“靈山雛形”上,雖無日月交輝的異相,卻隱隱籠罩著一層“枷鎖”似的金黃光暈。
若非異瞳窺探,這個出奇之處,斷然是不可能顯露。
“難道隱藏了修為?”
陳浮生疑惑叢生,不敢大意,提高警惕防備。
畢竟此人不知是友是敵,也不知是否為內奸。
老卒卻似乎感受到陳浮生的眼光。
他帶著一絲詫異,一絲若有所思,隨即便恢復正常,依然是平庸平凡的問道:
“陳浮生,你真能找到劫災源頭所在?”
晁馗和哮天犬已經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頓時質問:
“你一直躲在此地?”
老卒點了點頭,呵呵笑道:
“在下的修為不精,未免拖了你們的后腿,所以只得躲著。不過,卻因此看到一幕好戲!實是令我驚嘆、欽佩!”
“兩個樞神將,七八十個靈官和半靈官的劫災,居然被你們全殲!此事若是說出去,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陳浮生既是看出此人有異,自然不會將他視為正常,當即淡然道:
“老前輩,你躲在營地后方,畏戰不出的事,先不說。你此刻出來,問劫災的源頭是何意?”
老卒呵呵笑道:
“世間靈山關隘,皆會受到劫災的侵襲。但一直以來,靈山關隘只能防御,卻不能主動出擊,你們知不知是為何?”
晁馗和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