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況且人皇已退位,皇子們爭權奪勢,人間亂起,也未必就是人皇殷熵的過錯”
只是他雖這么辯解,但也覺得不足以服眾,所以說得也不是理直氣壯。
李元璧瞧了宋重陽一眼,緩解這位好友的尷尬,頓時接口道:
“雍師兄,你說人皇殷熵并非明君。圣祇徐舸也懷疑殷熵并非殷熵你可是知道什么內幕?不如說出來,以解我們心中疑惑。”
眾人全都看向雍晝。
雍晝卻突然不說話了,沉吟半晌,平凡普通的容貌上,竟是嚴肅凝重的神色,一字一句說道:
“我自然是知道一點內幕,而且,也是圣祇徐舸以性命換取的駭然內幕”
“如若揭曉出來,且不說與我性命攸關,兇險至極。我卻想問問諸位,真的愿意趟入這一灘不知前路的渾水?”
此言一出,已經不僅是語出驚人,而是點明了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是圣祇徐舸,道門老祖都覺得駭然的黑幕!
靜室內的氣氛,陡然為之一變。
景無極卻挑了挑眉頭,哼道:
“怎么?你雍晝圣子承受得住的,咱們就受不了么?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雍晝的黑白雙瞳,逐一掠過眾人,突然微微一笑:
“我若說了,那便是強行拉著諸位,與我同站危墻之下。況且你們根本不知此事的底細,不知對或錯,又何必非要與我這般見識,趟這不明不白的渾水。”
景無極臉色不悅,正要發火,諷刺幾句,但瞧了瞧雍晝凝重的神色,不禁皺眉道:
“你來真的?”
雍晝看向景無極,點頭道:“人間興亡,吾輩有責。此事兇險萬分,我既知之,豈有退縮之理?”
景無極單手一握,啪一聲捏碎了茶盞,嘿嘿笑道:
“好!小爺我以前覺得你這人,謹慎過頭,逢戰必避,總是頂著未卜先知的牌子,沒甚意思!”
“但你有此死志,小爺我難道還弱于你不成?此事我也干了!!”
雍晝盯著景無極,緩緩點頭:“多謝。”
在座其余眾人,皆是不明白這兩位圣子鬧的什么玄虛。但聽得出,景無極是知道一些,愿意同雍晝一起承擔重任。
“人間興亡,吾輩有責”這句話,在座眾人也能聽出其中的凝重含意。
“圣子景、雍晝圣子,你二位,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宋重陽陡生怒火,不禁沉聲道。
景無極擺擺手,彈去指間的茶盞碎屑,瞧著宋重陽笑道:
“他要殺皇帝,你們愿意干嗎?”
“什么?”
“這”
宋重陽、李元璧、瑤芝芝、姜泥,皆是驟然震驚。
一直沉默無言,沉浸于自己思緒的陳浮生,也是抬起頭來,瞧了瞧景無極和雍晝。
所謂“殺皇帝”,自然不是人間凡世王朝的皇帝。
景無極的話說得清楚明白——
殺人皇!
宋重陽的怒意臉色,變得冷冽,大聲道:
“先不說什么大義凜然,也不說殺不殺皇帝,更不說咱們愿不愿干,夠不夠資格一齊干!但你雍晝圣子,把咱們請來說話,不是來聽你故弄玄虛吧?”
李元璧也是沉默后,點頭道:“雍師兄,你不如說個切實的是非曲直,咱們既然來了,也并非是退縮之輩。”
瑤芝芝和姜泥皆是互看一眼,隨即又看向陳浮生。無論何等大事,在她二人心目中,只要陳浮生愿意,那她倆自然也是愿意的。
宋重陽說完之后,瞪了瞪陳浮生,沒好氣地說道:
“浮生!你自從來了,就像雕像紋絲不動!難道也是知道些什么內幕?看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