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泛起一絲苦笑,他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言,坐著仿佛神游物外,其實是右手腕背后,“虞妃”的印記又恢復了。
“虞妃”突然返回,又藏于他手上,一時間千頭萬緒,哪還有多余精力,去聽雍晝的述說
鎮(zhèn)定情緒之后,陳浮生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雍晝圣子的想法。但宋兄和李兄說得對,我們既然來了,絕無退縮的道理。但若蒙在鼓中,任憑一腔熱血,又如何成事?”
宋重陽立即一拍大腿,嘿笑道:
“對!浮生所言極是!雍晝圣子,你盡管說,老子要是聽了退縮,就不姓宋!”
雍晝深深看了陳浮生一眼,想了想,又再說道:
“此事圣子景說得夸張,也不算是殺皇帝我原本想的是,借靈鰲島之戰(zhàn),結識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先成立一個‘靈鰲小會’,定下一個揭露中州黑幕的宗旨。”
李元璧問道:“所以,雍師兄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加入這個‘靈鰲小會’?齊心合力,做那件你心目中的兇險大事?”
“不錯。”雍晝點點頭,“無會不成聚首,無宗旨不成目標。若能齊心合力,共會一堂,方可暢所欲言,共擔重任。”
宋重陽哈哈笑道:
“那你早說不就成了么,弄這些玄虛!‘靈鰲小會’算宋某一份!無論是殺皇帝還是闖中州,宋某決不含糊!”
李元璧皺了皺眉,瞧了瞧宋重陽,眼中之意是嫌棄他像個土匪。然后默然片刻,又盯著雍晝,說道:
“雍師兄是早有謀劃?所以有了‘靈鰲小會’的想法?”
雍晝點點頭:“所謂共擔兇險,自然不能強求。我原本就沒打算要多少人參與,畢竟此事是對是錯,豈能因我一言而決?”
李元璧暗嘆,忽又轉眼看向陳浮生,露出一絲微笑:
“浮生,我聽你的。”
在場眾人,除了瑤芝芝和姜泥,恐怕只有李元璧與陳浮生是絕對生死之交。當初若非陳浮生,李元璧一家難以幸存。
陳浮生反復考慮過,此刻沉吟道:
“之前靈鰲島之戰(zhàn),我便深信雍晝圣子。所以今次這番談話,無論將來結果如何,我仍是相信雍晝圣子”
陳浮生抬頭,他那異色雙瞳與雍晝的黑白雙瞳,視線碰撞,霎那有若惺惺相惜,笑道:
“靈鰲小會,也算我陳浮生一份!”
李元璧聞言一笑,也隨之贊同道:“算我一份。”
瑤芝芝和姜泥自然是沒有異議,紛紛點頭贊同。
景無極頓時一拍茶案,大笑道:
“好!咱們已是齊心合力,殺退了‘十兇’!既有此心,將來之事,無論什么魑魅魍魎,何愁不能盡誅之!!”
“人間興亡,吾輩有責!咱們轟轟烈烈干了一場,將來之事結果如何,自有后人評價!哈哈哈哈此時若有酒,當浮一大白!”
靜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由凝重轉為歡欣鼓舞。雍晝也不好酒,所以并未準備酒水。景無極摸了半晌,身上也無酒,只得悻悻低罵一聲。
宋重陽早已迫不及待,立即問道:
“雍晝圣子,咱們都綁一起了,你那說不出口的內(nèi)幕,是不是也該揭一些出來,讓咱們掂量掂量?”
雍晝點點頭,恢復鎮(zhèn)定后,又再緩緩說道:
“當年,圣祇徐舸察覺人皇殷熵有異,不似那位曾經(jīng)結拜的義兄。所以謹慎小心的秘密追溯,終于是窺探出一絲端倪”
“有三點不同尋常之處,令這位皇初三杰之一,道門徐舸老祖,也是為之駭然!”
“其一:人皇殷熵登基一年之后,權威穩(wěn)固。卻暗自出手,將鎮(zhèn)壓人間的‘原始鴻蒙皇輿圖’內(nèi)蘊上古皇氣,悄然散于五方,而不再聚于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