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的消散,再才睜開眼睛。
眼前的純血麒麟居所,已經顏色盡褪,宛若歲月剝離,留下的只有落暮與陳舊。
這代表著陳浮生掠奪了此處內蘊,所獲頗豐。
陳浮生滿意起身,再次離開此屋。
屋外似乎永久處于清朗光亮的普遍環境,從未有黑夜降臨。遮幕高空上,雖不見日月,但絲毫未有影響。
陳浮生估算了一下時間,他在這個寄養之地,大概待了十二天左右。而這一場意外的機緣奇遇,也令他獲益匪淺,有了返回浮生靈山之后,布道大成的實足把握。
“父!”
猻喉的歡叫聲中,一個雷霆電掣的稚嫩身影,沖到眼前。
陳浮生居然有些猝不及防。
他定了定神,看著撲到身上的猻喉,發覺它依然是粉妝玉琢的完美模樣,并未有變化。但是在氣質上,以及不可思議的速度上來看,猻喉也是獲益匪淺。
“感悟得怎么樣?”陳浮生微笑著摸了摸猻喉的小腦袋。
“鯤鵬,盜。”猻喉吐出字音,表情顯得很滿意。
陳浮生笑著點頭,這個意思是猻喉也悟到一些鯤鵬盜門傳承,又有了新生的手段。
“浮生”
河童和邴追一起,也是迎上前來。
“你好像變了!”邴追凝視陳浮生一眼,臉上微有異色。
陳浮生點點頭:“偶有收獲,多謝邴追兄弟帶我來到此處。”
邴追卻是擺手道:“無須客氣。其實應是我多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恐怕我一直仍在渾渾噩噩的熬日子。”
“你的記憶怎么樣?”陳浮生不禁問道。
“回憶了一些,但不多”邴追臉色恢復坦然冷靜,說道,“不過,我已經和河童分析推論,之所以在此來取制箭材料,并非是箭矢耗盡之后,便可獲得。”
“而是,每一次的制箭材料,皆是我自己留給自己的!”
陳浮生頓時驚訝,看向河童,確實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推論。
河童得意的笑道:
“推論此事的結果,令我耗費不少精氣神。總之說來話長,此刻不是說話的時侯,因為你即將出發去天缺之地。”
“是的,你我要快些趕去!”邴追接口道,“據我回憶,我所見的‘天缺’,并非一成不變,而是隨時在改變方向位置。”
“或許,再遲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天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