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坐在院子里,抱著重傷到昏迷的陳瀟,新第一次空了,有一種即將失去的感覺。
她看著陳瀟英俊的臉都被血水覆蓋,心里異常難過。抬起袖子輕輕抹去陳瀟臉上的水,語氣夾雜著一絲凄涼。
“陳瀟……你一定不能有事。”王初喜說著不由得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王初喜覺得在等待來人搭救陳瀟的時間真的好長,特別長。
冷風卷進院子每個角落,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王初喜再次緊緊抓著陳瀟的衣服,好像是她稍微松手,陳瀟的性命也會從她手中劃走一樣。
“來了,來了。初喜丫頭,錢郎中來了。”
隔壁云嬸子的話,讓王初喜像是瞬間看到了光亮,她慌亂的道“我在這里,陳瀟在這里。”
此時,絲毫沒有照明,借著月光和聲音,云嬸子找到王初喜和陳瀟。
當眾人湊近看到陳瀟臉上的血跡,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錢郎中也是第一次感覺緊張,忙讓周圍的村民讓出一條路來,快步蹲在陳瀟身邊把脈。
“怎么樣?錢郎中我相公怎么樣?”王初喜問的著急,這一聲相公似乎就從來沒有這么真心過。
“你別急呀丫頭,我要把脈看看。”錢郎中慌慌張張的把脈,半晌松口氣。
眾人見此也松口氣,可是王初喜卻一點不敢松懈,一雙靈動的眸子一直盯著錢郎中,等著結果。
“傷了頭不致命,但是要好起來也需要靜養一段日子了。”
“好,好。不死就好。”王初喜說完這句話,眼角的淚流的更兇了。
她的要求真的很簡單,只要是人還活著,就是希望。
錢郎中道“我開藥,我這里沒有藥,需要去縣城。”
“好,錢郎中你開藥我這就去。”
“好,把人抬進去吧。”錢郎中話音剛落,村民們便齊心協力將陳瀟抬到屋內。
王初喜燃起那半根蠟燭,拿著錢郎中給的方子,又突然有點茫然了。她若是走了陳瀟怎么辦?
春嬸子似乎看出她的擔憂,“初喜丫頭,你放心去。嬸子在這里守著。”
“多謝嬸子。”王初喜說了一句就走。
一切的感謝和寒暄都來不及說了。
她也是這一次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竟然突然不怕這沒有路燈的黑夜。竟然也不覺得這路程遙遠。
一個時辰的路程,她竟然小跑著半個時辰就到了。
只是現在已是深夜,城中宵禁,店鋪都關門了。
夜里大張旗鼓的敲門會被抓起來的,王初喜腦子一轉,直接找到了夜里守更的大哥。
跟他說明情況,大哥見她為夫如此,深受感動,便帶著她來到城中的藥鋪。
大哥幫忙敲門,果然里面很快有了回應,不出一刻鐘王初喜就把藥材拿到手里了。
謝過掌柜和大哥,王初喜又馬不停蹄往回趕。
到家時候天還沒有亮,錢郎中和春嬸子都沒有離開守著陳瀟。
見她拿回來藥,錢郎中仔細看過,春嬸子便拿去煮了。
看著這么多人幫助自己,王初喜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做遠親不如近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