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命的。
可姜七姑娘活過來了。
對于街上傳姜綰是煞星的流言,李太醫是不信的。
都沒氣了還能活過來,這不是有福之人,什么才是?
以前姜綰給皇長孫沖喜過,李太醫是不信沖喜之言的,但落到姜綰身上,他還真有點期待。
齊墨遠嘴唇抿的緊緊的,帶著姜綰上前見禮。
看著靖安王那樣子,姜綰只覺得手心癢的厲害,想給人把脈。
只是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只怕她還沒上前就被攔下了。
正想著怎么把人打發出去,結果就如愿了,靖安王喘著氣,斷斷續續道,“我有幾句話單獨和遠兒他們說,你們先出去吧。”
沒人愿意走,可又不得不離開。
靖安王妃和清蘭郡主一步三回頭,眼眶通紅,晶瑩淚珠在眸底打轉。
父王和大哥單獨說就算了,為什么讓姜七姑娘在屋子里,卻不讓她和母妃留下。
大家都退出去,門也帶上了。
靖安王望著齊墨遠和姜綰,艱難的抬手指著遠處,剛要開口,結果猛然一陣咳嗽。
幾乎肉眼可見的臉紫了起來。
情況不妙。
這樣咳下去,可能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掛了。
姜綰邁步要上前,結果齊墨遠快她一步。
礙事兒!
姜綰手一抬,直接把齊墨遠推開了。
姜綰坐到床前,抓住靖安王的手,拔下頭上的金簪,往他手腕處一劃,血流下來,然后才幫靖安王順氣。
齊墨遠沒想到姜綰會推他,猝不及防之下,還真被推開了。
等他轉過身看到姜綰做的事,他聲音像是裹著冰塊似的砸過來,“你在做什么?!”
“你給我讓開!”
“閉嘴!”姜綰道。
齊墨遠氣的臉都紫了。
他不想和姜綰說話,直接動手了。
他要拽姜綰起來,被姜綰瞪了眼睛道,“想你爹活著,就去太醫那里把銀針給我拿來。”
齊墨遠想殺了姜綰的心都有了。
但他不能否認,剛剛還咳嗽不止的靖安王這會兒不咳嗽了,氣息稍緩。
齊墨遠拳頭攢緊,邁步出去。
很快,就拿了副銀針來。
姜綰把銀針打開,手從銀針上拂過去,挑了一根,直接朝靖安王的胸口扎過去。
齊墨遠眸光一縮。
她倒要看看她要裝模作樣到什么時候去!
姜綰抽空瞥了他一眼,“守住門,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齊墨遠站著沒動。
他不出去,沒人敢進來。
他就那么看著姜綰把銀針全部扎在他父王身上。
靖安王手腕處還在流血,只不過流的血是黑色的。
等血變紅一點后,姜綰把銀針收了,讓齊墨遠把止血藥給她,她幫靖安王止血。
等忙完,已經累的額頭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靖安王呼吸勻暢了許多,眉頭卻是擰的松不開。
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病情穩住了是顯而易見的,齊墨遠心稍安,望著靖安王道,“父王剛剛要和我說什么?”
靖安王看著包扎后的手腕,虛弱道,“好好善待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