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什么都沒說,柳大少爺就心跳的很快了,她這一讓他平靜,他心跳的更厲害了,臉漲紅的像只煮熟的螃蟹。
姜綰一臉黑線的放棄了給他把脈,道,“把受傷的腿露出來我瞧瞧。”
柳大少爺哪好意思這么做啊,不過他有個急性子的兄弟,傅景修直接蹲下幫他把褲腿擼起來,就是來找鐵大夫的,人家靖安王世子妃都不扭捏,他扭捏個什么勁啊。
當然了,他也覺得這樣不大好,但人家靖安王世子就在啊,他并未反對。
褲腿一擼上去,姜綰就看到柳大少爺的腿了,比正常人的消瘦不少,腿隱隱發青……
金兒倒吸了一口氣,腿都這樣了還能醫治嗎?
姜綰捏他的腿,柳大少爺沒反應。
姜綰用力,再用力。
最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柳大少爺才皺了下眉頭。
姜綰松開手,已經累的呼氣了。
傅景元緊張道,“還能醫治嗎?”
姜綰沒說話,抓過柳大少爺的手給他把脈,這回,眉頭皺的更緊,但皺緊之后又松開了兩分。
等她起身,才回道,“剛剛看他的腿,我只有兩成把握,把過脈之后,有五成了。”
只有五成啊……
傅景修有些失望。
不過柳大少爺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了,傅景元也高興,在禹州,哪個大夫看到柳兄的腿不是直接搖頭的,連一成把握都沒有,靖安王世子妃說有五成,這已經是很大的希望了。
姜綰看向齊墨遠道,“柳大少爺的腿醫治起來比較麻煩,至少需要三個月,而且需要我親自施針。”
她沒法日日出府,就算隔三差五只怕也難辦到。
齊墨遠本來打算把他們安置在南玉軒,現在他改主意了,道,“帶他們回府,安置在表弟住的偏院。”
柳大少爺坐在輪椅上,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把腿疾治好,可他們去靖安王府太叨擾了。
傅景元則道,“這是不是太麻煩府上了?”
他不是個喜歡給人添麻煩的人。
只是柳大少爺需要治腿,他和傅景修是來陪他的,沒道理只讓柳大少爺一人進靖安王府,他們留在府外。
齊墨遠道,“救命之恩,靖安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我表弟好相處,你們大可當在自己家。”
不等他們答應,齊墨遠已經安排鐵風去找檀越了,畢竟偏院是檀越住的地方,住進去三個月,得知會檀越一聲。
傅景元推著輪椅出南玉軒,剛坐進馬車,檀越就來了,他就在鴻宴樓,道,“表哥,你什么時候多了幾個救命恩人啊?”
齊墨遠正扶姜綰上馬車,聞言道,“等回府再和你說。”
檀越有點激動,能讓表哥帶回府的,必定不是等閑之人,又安置在他的偏院,這等于是給他找了幾個伴啊。
他看向傅景修和傅景元,天生好客又帶點自來熟的他,看著傅景元道,“是你們救了我表哥?”
傅景元道,“只是碰巧路過,幫了把手而已。”
“太謙虛了,你們救了我表哥,就是我檀越的救命恩人了,不過我看這位兄臺有點面熟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檀越問道。
傅景元,“……。”
他很確定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在下是頭一次進京,”傅景元回道。
“我也沒離京過,”檀越惆悵,“不過我看你是越看越眼熟,大概可能也許是上輩子見過。”
傅景元,“……。”
靖安王世子那么沉穩,為什么他表弟總給人一種不著調的感覺?
檀越在前面帶路,齊墨遠則和姜綰同坐一輛馬車,他問道,“柳大少爺的腿是中毒所致?”
姜綰看著他,“沒想到和我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