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環節,自己的雙手就算保住了。
對于這個預料之外的處置結果同樣想不通的還有鎖鏈,以他對會長的了解,這種重拿輕放絕對不是毒牙的風格。
臉上橫肉抖動,鎖鏈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一轉頭看見毒牙一臉不耐,抱著手肘的幾個手指像驅趕蒼蠅似的彈了彈,似乎對修格斯這只貪生怕死的小老鼠或者這件事本身已經有些厭煩了。
鎖鏈肯定不會為了一只螞蟻的死活去當面質疑會長的決定,那不理智,再怎么看修格斯不順眼,那終究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私怨。
一臉陰戾的轉身,鎖鏈粗暴地扯掉修格斯手腕上的繩索,像提一只雞仔一樣提著修格斯的后襟把他扔到空曠的角落里,然后空氣里響起拳腳到肉的聲音。
修格斯緊緊抱著自己的頭部,全身躬成一團,只能通過一些翻滾和蜷縮來護住自己的要害。
無奈空間有限,大部分傷害終究無可避免。
感覺到自己手臂的骨頭好像斷了,修格斯仍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一頓毒打而已,比起自己差點毀掉的人生,已經掙大了。
肉體被擊打的悶響持續了好一會,直到會長毒牙用腳跟磕了磕桌面,鎖鏈才活動著自己用力過猛的手臂往地面上啐了一口,不再理會一灘爛泥似的修格斯。
修格斯很想就這么躺在地上睡一會,但咬了咬牙他最終還是掙扎著爬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瘸一拐地拉開儲物室大門走了出去。
怨恨?肯定是有的。
但在擁有足夠的力量以前,要先學會把隱忍當作苦酒來喝。
好在自己還活著,還有時間,一切都還有機會。
站在過道盡頭,修格斯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儲物室的方向,轉身消失在了繩梯上。
“我們就這么放過那個奸詐的小雜種?”
鎖鏈語氣有些暴躁的來回走動幾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本能地覺得打動會長的原因絕對不是區區兩條鮮魚,卻又抓不住重點。
毒牙沒有理會他,閉眼靠著椅背,一副靜默養神的樣子,
“我去派個人盯著他。”
看見會長不作回應,鎖鏈仍不死心地轉身走向儲物室大門。
在他看來修格斯今天的表演漏洞太多,只要派個人盯緊他,搜集或者編造幾個把柄,想要釘死這只小老鼠手段多得是。
就在鎖鏈伸出的手即將搭上門把的時候,整個過程里自始至終一言未發,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執事弗雷爾突然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終究還是回來了。”
片刻后,像是回應執事弗雷爾一樣,會長毒牙也適時接了一句。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一起喝酒的機會。”
男人?
像是突然被閃電劈中,鎖鏈伸出的手猛然顫抖了一下,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暗夜里的鬼影突然閃過了他的腦海,伊澤爾!
鎖鏈雖然長得莽撞了點,但并不笨,更不是無能之輩。
經過執事弗雷爾這么側面一提點,一些隱晦的線索瞬間得到串聯,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如果這件事是伊澤爾站在修格斯背后,那么會長表現出一定的寬容和退讓并不奇怪。畢竟伊澤爾對于整個公會終究是有些特殊的,而且嚴格說來他至今仍然是盜賊公會的一員。
修格斯向公會伸手應該不是出自伊澤爾的授意,因為那個男人從來不屑于這種下作的手段。但不論是不是,修格斯終究是整個公會里和伊澤爾走得最近的人。
想到這里,鎖鏈瞬間熄滅了繼續派人去跟蹤修格斯的念頭。對上伊澤爾那個怪物,就算他自己親自出手最后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下場。
更何況,此刻的鎖鏈心里只剩下恐慌,因為他認定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