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地回頭瞟了一眼,看見是索爾后又一臉嚴肅地回轉目光繼續自己的偷窺。
“你活得真是一點重量也沒有。”索爾揶揄著走上前。
修格斯一臉你懂個屁的表情轉過頭來瞪著索爾。
“這些寂寞的胸部!這些峰巒疊起殺意盎然的美景!……算了,和你這種石頭怪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你怎么可能體會得了這種奧妙的藝術。”
索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早已習慣修格斯這個小流浪漢興奮時刻的口不擇言,也懶得去在意修格斯贊嘆的言辭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形容。
走上前,索爾不顧修格斯的掙扎把他拖到轉角后另一堵墻邊,抬手扯掉墻面上一蓬看似自然生長的雜草后,索爾對著隱約透出光亮的墻縫向修格斯甩了甩下巴。
“……嚯!”
修格斯遲疑著剛把腦袋湊近就發出了一聲驚嘆。
這邊居然是正面,真正的一覽無余。
他一臉震驚地回頭看了索爾一眼,嘴唇抖動了幾下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又飛快轉回頭去以免浪費了美好時光。
手腳張開的修格斯整個人像只壁虎一樣趴在墻面上,腦袋死死頂住墻壁,像是要從墻縫里鉆過去似的。
沉醉了半天,他才想起被晾在一邊的索爾,很是不舍地回頭。
“要不……我讓你看一會?”
索爾無語地翻著白眼,內心涌起一股深深地無力感,只能頹然敗走。
“記得把草種回去。”
在索爾離開之后,修格斯默然回頭,盯著那個提著布袋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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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修格斯來到井底。
搖晃的燭光里,索爾正埋頭在一堆提煉工具間來回忙碌。
井下的一切并沒有多少改變,四個人曾經擠在這里度過了一個寒冬,不過那段美好時光如今已經成為了回憶。
修格斯抱手靠在墻上注視著索爾。
“對上洛頓你有多少把握?”
“沒有。”索爾搖晃著劣質水晶瓶中的液體,以達到混合的目的。
“其實你沒必要冒險的,我可以請公會的人出面很輕松就能平息這種小事。”
“那么不看好我?”
“洛頓并不簡單,據說他時常跟隨他父親的傭兵朋友們去荒野里歷練,論實戰經驗他應該遠比你我豐富得多。即使是我,對上他也不敢說有多少把握。”
修格斯一改往日的嬉鬧,語氣里透著擔憂。
決斗可不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一旦真刀實劍的上場,最后是要見血的。
索爾偏頭,微笑著拍了拍修格斯的肩膀。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看。或許結果會有些狼狽,但保證自己不死我還是有信心的,實在不敵果斷認輸又有什么關系。”
“另外,既然這么關心我,決斗到來前這幾天又要辛苦你了。”
修格斯眼角抽搐了兩下,臉上擠出一抹無奈地苦笑。
自己最終還是沒能逃脫陪練的命運,而且既然是要為決斗做準備,可以想象訓練強度一定是地獄級別的。
抬手遞給修格斯一瓶淺綠色的藥劑,索爾轉移了話題。
“這是我嘗試配置的治療藥劑,不過老巴迪摩爾剩下的材料有限,估計最后成品不多,其它還有些御寒藥劑解毒劑和驅蟲劑之類。”
寒冬的時候索爾和修格斯曾經去過小鎮上唯一的藥劑師巴迪摩爾的住所,除了帶回來一些風干的藥草材料外,還在一本舊日記里翻到了各種基礎藥劑的配方。
之后索爾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嘗試,直到現在灰幕鎮恢復秩序后才開始放手配制。
修格斯有些不可置信地接過藥劑,一臉鄭重地湊近燭火仔細觀察,還晃了晃。
“嗯,顏色是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