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嗎?”短暫地沉默后,瑞安娜突然問。
“和那么多朋友道了別卻不走,那不是騙子嗎?會被別人嫌棄的。再說不走做什么?留下來再被掛在墻上?”索爾好笑地轉頭,將瑞安娜手腕上的繩索解開,
瑞安娜默默看著索爾,目光有些復雜。
“其實……,其實我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就是你……也不是不行……”瑞安娜蚊子般低語著。
索爾手里的動作停了停,和瑞安娜對視著,但最終也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什么叫就是我也行?不要把別人說得那么隨便好不好?難道你就不怕我留下來最后人財兼得?”索爾玩笑著岔開了話題。
“只要你好好做人,努力生活……嗯,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瑞安娜羞澀地把頭轉到一邊。
“好好做人?……呵呵,那我還是逃走吧!”索爾臉頰抽搐著飛快做出了決定。
“那樣的生活不好嗎?”瑞安娜試著勸解。
“不是不好,是已經看見了。”回答完,索爾默然抿了抿嘴,這個答案,……自己似乎曾經說過一次。
看見索爾站起身,瑞安娜知道他真的要離開了。
“我不準你走,至少……,至少留下來再過幾天悠閑舒適的日子。”瑞安娜的聲音有些微弱,顯然索爾的麻痹藥粉已經展開效力了。
索爾轉頭回到床邊,用兩個手肘撐在瑞安娜臉側,低下頭去很近地注視著她。
“征服大小姐的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還是算了吧,不過最后的吻別我還是要帶走的。”索爾微笑著俯下頭去。
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瑞安娜默默閉上了眼睛,卻什么也沒有等到。
“看來你已經很習慣了啊,那么期待的嗎?”睜開瑞安娜發現索爾正壞笑著看著自己。
“你……唔。”瑞安娜羞惱的眉毛剛豎起來,吻已經覆蓋下來,仍然是滿滿的蜂蜜甜味,似乎又摻雜著一絲苦澀。
她有些眷戀,想摟一摟索爾的脖頸,卻只能無力地動了動手指。在這個世道,黑暗荒野阻隔著大片的地域,人們往來艱難,他這一離開,其實差不多就是永別了。
“忘了我吧,我不是個安分的人,也不習慣過好日子,另外你還是披散著頭發更可愛些。”索爾將瑞安娜盤著的頭發扯散,順在枕邊,然后把她的雙手收攏在毯子里,為她拉好毛毯。
然后索爾站起身,拉開門,再也沒有回頭。
瑞安娜用盡全身力氣微微扭頭,想再看一眼,卻還是晚了一步。
終于無聲地流下淚來。
第二天,女仆們戰戰兢兢地感受到了向來溫柔寬厚的大小姐,那澎湃得足以灼燒一切的憤怒。不知道大小姐是在咒罵誰,連自己心愛的狗熊枕頭都扔到了過道里。
“……壞蛋…壞蛋,占人便宜……嗚嗚…打死你。”
在瑞安娜暴打玩偶的時候,索爾已經順利逃往圓木鎮,還多了一位同伴。
“這是一匹騾馬。”牲畜市場的絡腮胡老板指著一匹短毛畜生對索爾說。
“到底是騾還是馬?”索爾扶著下巴,努力裝出一臉專業的樣子。
“呃……這是騾子和馬交·配后的新品種,所以叫騾馬。有著溫順的性格,良好的負重能力,耐旱,草料方面也是低消耗。速度上起步或許會慢一些,但卻勝在均衡持久。”老板解釋。
“所以?是騾還是馬?總不能牛和馬交·配就叫牛馬吧?你們這取名太隨意了吧?”索爾認為這些是身為一個專業人士必須要搞清的問題。
“不買就滾!”絡腮胡老板黑著臉。
“好吧,騾兄,今后的旅途,就要承蒙照顧了。”索爾走上前想拍拍騾馬的肩膀,但它好像沒有那個部分,索爾只能環手摟了摟它修長的脖頸。
“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