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馬發出回應。內心卻是,摟摟抱抱隨便占人便宜的畜生啊,還有神特么騾兄?這真是本大爺此生聽過最惡心的稱呼了。
聽見騾馬回應,索爾有些感慨地湊近它的腦袋。
“我知道你已經急不可耐,也和我一樣向往遠方,畢竟前方是一片充滿冒險的廣闊大陸,那些不曾聽聞過的奇人異事誰不向往呢?”
“倚哦~倚哦”騾馬迅速回應。該死的,離我遠一點,別靠那么近。還有你哪只狗眼看出我向往了?我放著心愛的母騾和吃不完的草料跟著你去流浪?我怕是有病哦!
很快,付出了八銀狼的便宜價格,索爾牽著內心憂傷的騾馬踏上了旅途。
自己一個人抱著手去到一個新的鎮子,突然變出許多貨物,怎么看都可疑了點。所以索爾買一匹騾馬,隨便往它背上掛點什么貨物就能掩人耳目。
至少從表面上看,自己也有了一個在荒野里苦苦掙扎的小商人的樣子。何況還能多個伙伴陪伴自己,荒野里遇到危險還可以讓騾馬先撐住,自己去叫增援,體現隊友間的配合。
所以索爾認為,這件事是有意義的。
在圓木鎮用所有的錢進購了幾桶本地的特產果酒,索爾手里只留下了一些銅盾。隨便往騾馬背上掛了一捆粗麻布料用作掩飾,索爾離開圓木鎮踏上了旅途。
轉眼,一路順利平淡,索爾已經離開了獵犬鎮。
此時他戒指里的貨物已經從圓木鎮的果酒,換成了新鎮的納魯塞斯布料,當時初見艾琳姐妹倆的時候,她們就穿著這種布料所做的納魯塞斯長裙。
這種布料售價昂貴,而索爾資金有限,只有兩捆,慢慢滾動吧。
走在獵犬鎮外的荒野里,索爾不禁有些唏噓。他曾經和克蕾蒂從這里走向荒野,又背著她回來,如今地方還是那個地方,人卻已經找不到了。
這一路每到一處,索爾仍然會習慣性地打聽克蕾蒂的下落。
然而他的真實描述,金發及腰、絕美、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卻總是換來被詢問者懷疑你在做夢的目光,漸漸的索爾也就不再問了。
想來以克蕾蒂的聰慧,她肯定也不可能頂著那張絕對焦點的美貌去招搖過市,只要她稍作偽裝,索爾自然也就再也無跡可尋。
獵犬鎮外的荒野已經不屬于自己熟悉的區域,藥劑、匕首、麻痹粉塵、一個鮮血魔咒一個干涸魔咒,索爾檢查了一遍大衣里常備的各種小玩意。
無意間在大衣口袋里摸到了什么,索爾疑惑地掏出來,是一個很小的布袋,整體還沒個雞蛋大,袋口緊系著繩索。
打開,兩顆龍眼寶石躺在小布袋里散發著璀璨,還有一張折疊得很小的紙條。
索爾沉默著,將紙條攤開在掌心。
方形的紙條不大,紙面的內容被分成了兩個部分。
左邊一半入目是一副簡畫,某個人的背影,一身黑色的大衣衣擺飛揚,斜背著一把劍。作畫的人顯然畫工精湛,寥寥幾筆想象,背影的氣勢姿態什么的全有了。
“我的背影怎么可能那么瀟灑。”索爾自嘲地笑了笑。
紙條右半有幾行小字,娟細秀麗的字跡躍然紙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文字呢。
“這兩顆龍眼是你那顆寶石收益的盈余,本來我是想貪墨的,但既然畫花了你的臉,算了,就當做是賠禮吧。”
“感謝你曾經在我的少女時代為我而揮劍,旅途艱難,珍重。”
文字的內容并不多,幾句而已,但索爾眼前瞬間就浮現出了那位大小姐優雅地端著杯子,坐在寬大的書桌后對自己笑的樣子。
顯然這個小布袋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放進大衣暗兜的,不,應該是趁自己昏睡時,瑞安娜在自己臉上畫鬼臉時就塞進去了,那是她唯一的機會。
好嘛,居然敢趁自己昏迷時搜身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