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在真正的大事上沒穿幫,卻從一件隨機小概率事件上被攻破了,對此索爾也覺得很無奈。
看著索爾低著頭在那里沉吟不語的樣子,安妮貝茲臉上的狐疑越來越重,最終她‘鏘’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劍。
“就算你不是我要找的仇人,但既然你接不上兄弟會的暗號,顯然也是個打著兄弟會旗號行騙的騙子,那么我有義務維護兄弟會的名譽。”安妮貝茲語氣冷冽,劍也架在了索爾肩上。
少女那劍上的反光很晃眼,顯然有著優良的精鋼質地,遠不是索爾背后背著的那種民間廢鐵可比的。而且從實力上說,面對三階,二階的自己估計也沒有多少勝算。
“小姑娘,不要隨隨便便審判別人,你現在很失禮知不知道?你以為你驚驚乍乍地跳出來隨便呼喝幾句,質疑幾句,我就會把兄弟會重要的聯絡方式告訴你?憑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別的組織派來的奸細?而且對暗號不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嗎?哪有直接就叫別人說暗號的?”索爾從容地轉頭瞪著她,然后豎起手指將肩上的鋒刃頂開。
最終索爾懷疑這個少女是在詐唬自己,所以他準備反詐一波。
聽見索爾的應對,安妮貝茲也不確定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她的眉毛雖然不像瑞安娜和克蕾蒂她們那樣,為了追求妝容刻意地畫細過,不過比起索爾這種濃眉大眼的怪胎,也算是纖細秀麗得很,還彎出了一個美妙銳氣的幅度。
“我們從未出現?!卑材葚惼澙洳欢∶俺鰜硪痪?,然后看著索爾。
聽到她的話索爾憂傷地默默轉頭盯著地面,這次他兜帽下的臉龐是真的有冷汗留下來,見鬼,還真的有暗號這種東西!
等等,要鎮定,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索爾在心里默默鼓舞著自己,開始反復咀嚼‘我們從未出現’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妄圖從中破譯出下句。
按理說這些格言誡語什么的,很可能是兄弟會的某種行為準則,而為了追求書面和閱讀時的工整,通常上下句的字數很可能是一樣的。
所以索爾判斷暗號的下句很可能也是六個字,而且很可能仍然是我們如何如何的格式。
我們從未出現,然后我們從未什么?對了,可能是‘出現’的反義詞,我們從未放棄,我們從未死去,又或者我們從未消失?轉眼索爾已經在腦海里篩選了數個有可能的詞語。
“你低著頭一個人在那里念叨什么?”安妮貝茲很是不解,她說完了上句后,面前這個黑袍的家伙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樣,整個人低著頭在那里陷入了呢喃。
“不要說話,我在思考?!彼鳡栂虬材葚惼澵Q起手掌。
思考?安妮貝茲被唬了一跳,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神神秘秘的家伙有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他不會以為圣杯里的格言是可以想出來的吧?
“你在思考什么?我已經說了上句,你要是知道暗號的下句直接說出來就完了,拖延時間又有什么意義呢?”安妮貝茲的語氣變得揶揄冰冷,劍也再次回到了索爾肩上。
然而索爾不為所動,只是在那里低著頭。
“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么時候?我數到三,到時候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一……二……”安妮貝茲的劍刃稍稍偏開,做出一個即將斬擊的前奏姿勢。
“三!”就在安妮貝茲三字出口的瞬間。
“我們從未離開?!彼鳡柾蝗晦D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冒出來那么一句。
最終套用了無數個詞語,索爾猜來猜去,把最后兩個字落在了‘消失’和‘離開’兩個詞上。
但消失這個詞從詞性上來說似乎冰冷絕望了點,所以索爾認為離開要顯得溫暖一些,而且用離開,索爾隱隱覺得似乎還帶著點游吟詩人式的詩意和憂傷感。
就算蒙錯了,他也可以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