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用匕首的家伙也盯著索爾看了看,就那么戒備著后退著也跑掉了。
自己居然能把兩個二階嚇跑?這兩個家伙跑得索爾又莫名又無語,不過跑掉也好,不然同時面對兩個二階,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跑的是誰。
轉身走到三人中剩下的最后一個人面前,看到索爾的樣子他早已嚇得雙腿顫抖著,似乎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在索爾的長劍橫掃過去的時候,死亡的恐懼還是讓他下意識猛然后仰了一下。于是原本索爾想要斬首的劍,直是劃開了他的咽喉。
當他捂著咽喉跪倒在地,索爾走上前扯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按低,猛然一劍剁了下去。可惜力量太大歪了點,砍在了后頸背上,仍然沒能把頭砍掉。
于是索爾只能一絲不茍地再補了一劍,就像一個沉默的樵夫,一斧子一斧子地將頑固的樹木砸斷。
將砍斷的腦袋扔在一邊,索爾轉身走到震驚得攤坐在主坐上的老弗朗克面前。
“我有錢……,有很多錢,我……”老弗朗克話音戛然而止,索爾的劍從他右下顎經過鼻梁整齊地劃到了左耳,削飛了他的半個腦袋。
客廳里一時間有些寂靜,幾乎所有人都跑掉了,除了剛才送來熱茶然后等候在家主身邊的女仆。她此時正癱坐在地面上,顫抖不已。
索爾把自己殺掉的四個人右手中指全部砍了下來,然后甩了甩劍上的血跡,偏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突然一翻白眼就那么暈了過去,藍白色的女仆裙裝下隱隱有水跡浸出。
又嚇尿了一個?索爾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離開了這座宅邸。
路上,索爾扶著墻,他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有些不對勁。倒不是因為殺戮,就算事情重來一次,該死的人同樣要死。
只是在最后看向那個女仆的時候,索爾覺得腦海里似乎有什么在拉扯著自己,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了向那個女仆揮劍的欲望。
那個女仆和整件事沒什么關系,只算個閑雜人等,為什么自己會想順手送走她呢?索爾覺得這很不正常。
在索爾離開之后,女仆漸漸轉醒過來,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她仍然顫抖不已。
她恐懼的并不是殺人這件事本身,而是那個少年的目光。
不,應該說他根本沒有目光。
那一瞬她看得很清楚。
少年整個眼眶里根本沒有什么眼瞳和眼仁,只有兩片鮮紅的血霧在無聲地彌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