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能讓老塞斯汀暫時放下個人的憤恨,但也只是暫時放下而已。
索爾不相信老家伙會寬容大度到說‘我不恨你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這次再見卻讓索爾覺得,對方有些雷聲大雨點小。老家伙半夜趕來,三言兩語,沒有什么過于激烈的對峙,甚至連多余的糾纏都沒有,以至于整個救援場面顯得有些冷清。
這背后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恍惚間,索爾又想起了老塞斯汀那沉默或者說漠然的視線,突然間想到了一種讓他毛骨悚然的可能。因為老家伙的眼神就像在說,你隨便蹦跶吧,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老家伙的某些布局,已經完成或者說進入收尾階段了呢?
索爾認為這并不是什么自身的迫害妄想癥,而是一種判斷,同時也是一種直覺。
很久以前索爾就已經知道,有些仇恨時光是埋不掉的。
索爾很清楚要解決自己和黑暗議會之間的事,要么在對方來復仇之前先干掉對方,可惜索爾沒有那個能力。那就只能變成了眼下的,來吧,有多大的暴烈,我伸著脖子在這里等你。
反正這場仇恨,肯定要持續到有一方覆滅才會停止,而自己最終很可能是覆滅那一方。
“喀拉~”佩蒂輕輕退開椅子的聲音,打斷了索爾的凝重思考。
“我吃完了,姐妹們慢慢享用,我先去睡了。”起身準備離席的佩蒂說。
“睡什么睡,先坐下,我還有話說。”索爾揮揮手。
“可是女孩子不及時睡覺會不美麗的。”佩蒂抗議。
“沒關系,在你不美麗之前我會及時把你攆走的,先坐下。”索爾不為所動。
佩蒂只能嘟著嘴回到椅子里。
聽見索爾有話要說,一眾吃得差不多的香菇們也同時停下了用餐。
淺褐、酒紅、淺綠、蔚藍、淺栗,一眾香菇的發色倒是很鮮艷,還各有特點。索爾的視線依次掃過餐桌邊的眾人,然后伸手向旁邊一拽。
把一臉懵然的貝絲拉起橫坐進自己懷里,索爾環手摟住了貝絲的腰。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但我會告訴你們我是怎么想的。”
“你們出于種種原因聚集在這里,但嚴格說來你們只是客人,并不是我的女人。在場的此刻只有我懷里的貝絲才是我的女人,因為我和她之間締結過更深層次的關系。”
“你們也許會覺得我說的話有些冷漠或者世故,但我這個人對于感情的態度向來如此。更重要的是我此刻不是在和你們談感情,而是在說自由。”
“我來到邊陲這片蠻荒之地建立領地,就是為了追尋相對的自由。所謂的自由包括很多方面,財富自由、精神自由、感情自由、來去自由等等等等。”
“你們每一個人都很出色優秀,曾經在我生命的不同階段幫助過我,陪伴過我,不可否認能遇見你們是我的幸運。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希望你們能做出一個清醒的決定。”
“我尊重你們,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自由。現在你們暫時因為一些原因環繞在我身邊,在這里消耗著青春,但其實最后的結局只會有兩種,要么成為我的女人,要么及時離開我。”
“所以我希望你們此刻仔細想一想,然后給我個答案。”
“不然等到我某天真正的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后,你再想跑就跑不掉了。嗯,……就像貝絲這樣。”索爾一邊說著一邊在貝絲腰間的軟·肉輕輕捏了捏,引得貝絲一臉紅暈地扭動不已。
聽完索爾的話,桌邊的一眾香菇全都陷入了沉默。
“你是要趕我走嗎?”克莉絲突然情緒低落地問了一句。
“那怎么可能,我希望你能在這里永遠地住下去,但這只是我希望而已,其中還有個你自己愿不愿意的問題。這里只會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