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滿是未知血跡,相信只要穿過短過道就能看見一番駭人景象,或者說直面血腥味的源頭。如果是之前索爾或許會滿懷謹慎,但現在…他大大咧咧地邁步走了下去。
兩三步走下階梯,兩三步走完短過道,室內的一切已經盡收眼底。
整個空間比修道院一間禱告室略大,兩盞不滅的魔法燈盞掛在墻上,明亮的光線強勢驅趕著室內的黑暗。兩具古老的制式石棺平行放置在房間中央區域,一個女性站在那忙碌著。
那種石棺無疑很古老,時代已經太久遠。曾經有過守墓人經歷的索爾,有段時間也曾研究過各個時代的棺木,也算是豐富一個守墓人的自我修養,那應該是古王國歷時期的石棺。
石棺的整體高度差不多到成年人的大腿部位,還有個厚重的石質棺蓋可以推開或合攏。
后來因為那種石棺太笨重,入土麻煩,而且打造成本不低。不知道何時被取締,變成了如今像是一個尖細菱形被截去兩個尖角后的簡易外形,棺身厚度也只比一具尸體平躺略高。
不過眼前這兩具平行石棺顯然不是用來裝尸體的,而是放置在這里充當工作臺的作用。
一個女性正站在一具石棺后忙碌著,不停挑揀一些斷肢扔在石質的棺蓋上,然后用針線縫合。石質棺蓋表面的紋路已經被血肉打磨得平滑難辨,看起來她已經在這里工作很久了。
這個女性有著一個貓頭鷹頭顱,明亮的瞳孔直視著手里的針線顯得很專注。她的雙手有著人類的肌膚,只是已經隱隱有些潰爛,膚色也呈現灰敗的腐爛色,但那雙爛手卻很平穩。
這個頭顱顯然很詭異,讓索爾第一眼想起瘟疫橫行的時代,曾經有一群自稱瘟疫醫生的人,戴著個鳥頭面具行走于人世間和疫病做抗爭,不過這個女人的貓頭鷹頭顱并不是面具。
之所以索爾能一眼認出她是女性,是因為類人的身形和身上一件滿是污穢的灰色長袍。
在女人手邊鋪著一張不知道是什么的皮革,上面小刀、針線、剪刀各種工具都有一些。
房間里的濃重血腥味,來自于墻角里堆積的尸體和頭顱,或者說難以分辨的各種斷肢。
有人類的,也有些毛茸茸看不出種類的。然后索爾很快有些好笑地發現,自己之前斷掉的狼人手臂居然也被撿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某個在城堡里打掃衛生的家伙干的好事。
那只手臂離開自己后,脫離了變身效果,重新變回了人類手臂的樣子。之所以能一眼認出,是因為自己黑色大衣的袖子還在斷臂上,袖口星芒狀金屬扣還是貝絲親手幫自己縫的。
這個房間和這個鳥頭女人無疑都很詭異,因為這個房間顯然是真實存在的,不再只有空曠和荒草。而且這個女人做的事也很詭異,就像是在生產縫合怪一樣,將零碎的肢體拼接。
“在做什么?”默默看著這個女人把一只女性手臂縫合在一個壯碩的男性胸腔上后,索爾問了一句。他本來應該會問得更多更細致的,但是索爾決定改掉自己窮根究底的臭毛病。
不出意外的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甚至這個女性手里連短瞬的停頓都不曾有過。索爾也不在意,徑直走到角落里堆積斷肢的地方,把自己的手臂挑了出來,然后重新走回到石棺邊。
“能幫我縫起來嗎?”索爾開心地笑著,用自己的斷手遮住鳥頭女人的視線,挑釁著。
“躺在那里。”誰知道這個貓頭鷹女人居然真的回答了,她沒有看索爾,只是指了指旁邊另一個空著的石棺。她的聲音有些尖銳粗糙,聽起來并不像人類,但似乎也不像是鳥類。
索爾回頭看看另一個石棺,表面上比較干凈,至少不像這邊鳥頭女人這個工作臺早已經被血跡浸染。索爾挑了挑眉,解除變身回復人形,然后整個人在干凈的石棺上平躺了下來。
石棺長度有點不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