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躺下后腳脖露在了外面,除此外還有身下石頭傳來的冰涼感。
等索爾躺下不動后,那個貓頭鷹女人扯出一塊滿是血污的破布擦了擦手。然后走過來站在索爾的身邊,半彎下腰將索爾斷掉的衣袖剪開了一個缺口,把索爾的斷肢處暴露了出來。
然后拿過一瓶像是膿水一樣的綠色玩意,用小刷子涂抹在了肢體的斷口處。索爾本來以為會傳來什么火辣的刺痛感,然而并沒有,意識里只有像是吃了片薄荷一樣的冰涼舒爽感。
接下來索爾發現自己整個人突然麻痹了,或者說喪失了身體的觸覺和控制權。如果這個女人想害他的話完全可以趁此時下手,但是并沒有,女人伸出腐爛的手拿起了索爾的斷手。
像是拼接般貼合在索爾的斷肢處,然后低頭開始縫合起來,那明亮鳥瞳一如之前專注。
這么近距離觀察她的詭異外貌,說實話對于一個普通人而言還是有些驚悚,但索爾沒什么感覺。只是因為脖頸無法抬起,索爾只能拼命下翻著眼睛,隱約看著她穿針引線的動作。
雖然看不見她的具體手法,但仍然能感覺出對方那老手裁縫般的沉穩氣質。看到最后索爾也只得出一個速度很快的結論,幾乎連吞下一個面包的時間都沒用,對方居然就完成了。
然后她不再關注索爾,回到自己的工作臺邊悶頭繼續忙碌起來。幾個呼吸以后,索爾發現身體能動了,他有些狐疑地支撐起身體,想看看這個女人把自己的手縫成了個什么玩意。
但還沒來得及去看索爾就已經陷入了震驚里,因為斷肢這種事,說到底不論是縫起還是粘合在一起都沒有意義。畢竟你縫的只是表皮,就算勉強縫起來斷手也仍然是沒用的斷手。
問題是現在索爾下意識習慣性的用雙肘支撐起了身體,那只斷掉的手臂居然能受力了。
這不可能!索爾猛然偏頭看向自己的斷肢處,手臂正好好長在那,甚至連斷裂的傷口和縫合痕跡都找不到了。下意識握了握拳,力量傳遞至手臂上,整支手臂像是從沒斷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