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語驚起千萬漣漪。
眾人神情各異,或怒或驚或其他,唯有溫婉反應了過來,她怒不可遏的重重地擱下手里的碗箸,怒訓著管家道“陳伯!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這起子上門敗壞溫府名聲,肆意誣蔑,攀咬溫府當家主母的人,你不打了出去,竟還替他傳話!?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溫紹華的臉色極為的鐵青陰沉,他眼神陰鷙的看了同樣受驚不小,而后聞言勃然大怒的溫二夫人一眼,見那二夫人的神情不像是裝的,這才忍著慍怒,聲音低沉而不悅的看著管家陳伯詰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陳伯便知道這一趟是討不了好的。
可奈何那人的手里還拿著證據,事關重大,他也不敢擅自做主,這才前來詢問自家老爺的。
陳伯原是想著偷偷的詢問自家老爺,看自家老爺欲待如何再做其他安排,怎知自家老爺與二夫人非要逼著讓他當眾說出這事。
這下好了,自家老爺與二夫人是面子里子都沒了,這還不拿他來撒氣啊!
陳伯也是愁的很,這會子聽了溫紹華的詰問更是半分都不敢隱瞞,如實道“今個兒一早那人便叫了門,他自稱劉喜,與門房說要見您,那劉喜一無拜帖,二無由頭,小的怕是哪家派來傳話的,便親自迎了上去詢問一二。”
“沒想到那劉喜竟是前來攀親的,小的起初聽聞這劉喜說是前來認女的,也是怒的很,當下便派門房將他打了出去,可那劉喜卻在門口處大聲喊叫嚷嚷,說溫府的二小姐是他的親生閨女,他要來找他女兒,還拿出二夫人的手絹在外頭亂揮引人側目,小的怕事情越鬧越大,不得已才將人扣在府中,前來詢您意見吶!”
不待溫紹華發話,那溫二夫人便氣紅了臉,勃然大怒的呵斥道“荒謬!荒唐!我何時有手絹落入外男手中而不知?簡直是豈有此理!什么人這般惡毒的竟想要毀了我!?”話落,質疑的目光卻是落到寧姨娘頭上去的。
寧姨娘是章家的家生子,自幼便與她一同長大,出閣前更是情同姐妹。
若是有人能偷盜了她的貼身之物,除去身邊的奶嬤嬤,便也只有寧姨娘才能繡出同她如出一轍的手絹兒來。
而奶嬤嬤絕對不可能背叛她,故此,溫二夫人不得不懷疑是寧姨娘動的手腳。
聽了溫二夫人的話,又隨著溫二夫人質疑寧姨娘的目光看去,溫紹華也跟著質疑的瞥了寧姨娘一眼,見寧姨娘一臉的驚訝詫異,像是真的不知情,便收回了目光,語氣陰沉的吩咐道“將人打死,丟亂葬崗去!”
溫紹華這般便是信了那二夫人的。
寧姨娘垂下的眼瞼掩去了那一閃而過、快速的讓人難以捕捉的異樣目光,低著頭,不發一言。
溫紹華下了命令,可陳伯更愁了,苦著臉提醒著自家老爺,道“老爺啊!那劉喜可不是咱們溫府簽了生死契的賣身奴才哇!他眾目睽睽之下踏進了咱們溫府,若是沒個囫圇人出去,怕是不能妥善斷后啊!”
溫府日漸式微,早便做不到草菅人命了。
溫紹華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頓時便羞惱成怒的摔了一個茶盞,生生的將人嚇了一跳。
他惡狠狠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咬牙怒道“把人帶到大堂廳來!是人是鬼,我要問個究竟!”話落,欲要拂袖離去。
溫二夫人起初被溫紹華那吃人的眼神給駭了一跳,而后,她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她問心無愧,并沒什么好怕的,硬是梗著脖子要一同前去,道“老爺,妾身也去!妾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這般歹毒的要來害妾身!若叫妾身給查了出來,定不輕饒她!”
溫紹華臉色難看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并未開口拒絕,卻在溫婉開口前拒絕了她想一同前去的話“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許跟來!”
話落,又吩咐了圍守的奴仆看管著,不許溫婉她們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