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西廂院
“好了,玉雙,那怎么說也是外祖母欣賞的人,又位于郡主,你與她置氣做甚?于你又沒得好處……”
黃思靜正苦口婆心的勸著人,見沈玉琪來了,不禁歡喜道“玉琪來的正好,替我勸一下玉雙丫頭吧,這丫頭怎就這么倔呢?”
黃思靜原是想沈玉琪開口勸人,哪兒知曉沈玉琪理都沒理那沈玉雙,自顧自的坐在她們身處的涼亭里絞著手里的絹子把玩,涼颼颼的道“思靜姐姐就莫要勸了,讓她惱著吧!惱一會,過了這個勁,她便不惱了。”
沈玉雙聞言,沒好氣的看了沈玉琪一眼,惱道“老祖宗偏心!那樣好的東西就給了她一個外人了,你就不惱!?”
那支縷空金絲蘭花,沈玉琪原也想要的。
她就不信了,如今東西到了顧輕歡一個外人的手中,她沈玉琪就不惱了!
外人?
聽聞沈玉雙口口聲聲的指控顧輕歡是個外人的沈玉琪不禁嗤笑了一聲“呵!這就覺得老祖宗偏心了?你且等著瞧吧!更偏心的事兒,還會在后頭呢!”
人家可是已故舒靈姑姑的寶貝心頭肉,老祖宗是恨不得成日兒捧她在手心里呵著護著,還不是什么好東西都眼巴巴的往她身邊湊去,就不知人家領不領她這個情罷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玉雙實在鬧不明白為何老祖宗要對顧輕歡一個外人這么好,若說沈澤言同沈玉盈也便罷了,捧著顧輕歡郡主的身份可以攀附顧王府。
可老祖宗可是沈老太君啊!
做什么也捧著顧輕歡一個臭丫頭?
“字面上的意思。”
沈玉琪站了起身,興致缺缺的睨視了滿頭霧水的沈玉雙,甩了甩手中被她絞的皺成一團的絹子,悠悠道“盈兒與兄長都去了她的玲瓏閣,我也過去看看,便不陪你們多說了。”
說著,沈玉琪又睨著黃思靜道“思靜姐姐難得來一趟,可別趕著走了,晚些時候陪完玉雙妹子了,便來我的琉光閣坐坐,咱們姐妹說說話兒,眼下,你還是陪陪她吧。”
得了黃思靜的應允后,沈玉琪才噙著一抹冷笑離去。
顧輕歡的身份如今還是個秘密,她自是不會與沈玉雙道破顧輕歡身份的。
這樣也好,她便等著沈玉雙與顧輕歡過不去,權當看她們唱戲,圖個熱鬧。
呵!
玲瓏閣里
沈澤言與顧輕歡寒暄了幾句她在丞相府居住的事之后,忽然便沉默下來了,似乎有事要與顧輕歡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般,臉上掛了些許的為難。
剛與沈玉盈說完話的顧輕歡瞥見了沈澤言那不自然的神色后,不禁關心道“言哥哥這是怎么了?臉色這樣不好,可是哪兒不舒服了?”
見顧輕歡提及沈澤言是否有恙,沈玉盈笑嘻嘻的開口推波助瀾“是呀!兄長,歡姊兒可是神醫呢!你若是哪兒不舒服了,定要告訴她啊!”
被沈玉盈這般揶揄,顧輕歡不依了,嬌嗔道“盈姐兒~”
沈玉盈卻哈哈大笑,道“你本就是嘛!”
說真的,她其實挺佩服顧輕歡的,若是她,她定然沒有這個勇氣邁進驛館,更別說在那樣的氛圍中救人。
她做不到。
然,姐妹倆的打鬧并不能叫沈澤言開懷,就在顧輕歡察覺到不對勁時,沈澤言緊緊的盯著她,語氣十分的沉重“我的人傳來了消息,厲璟天在攻打小番國時中了詭計失蹤了,
至今還沒尋到人,如今在戰場上的,是他一個叫納月的手下易容而成的,為的是穩定軍心,那個叫扶辰的已經在暗中發動厲璟天的勢力去尋人了,我也派人前去暗中助他們一臂之力,你大可放心……”
厲璟天失蹤一事,沈澤言原是不想告訴顧輕歡的。
可,她的身邊有風吟在,早晚